召文的爸爸又一次改变了我的人生。他认为我应该复读。于是我和哥哥又为求学奔走于城南中学的办公楼,寻找教务主任,报名,交钱。转一中的时候就是我哥带我去的。
城南中学是我的母校,我们中考的时候还没有高中部。我们毕业一年后开始有高中部,现在第一届正好高三了。
在办公室,我对曾经的初中物理老师,现任的教务主任,说了一句令他喷饭的话:
我想改读文科。
换了我自己,听了也会笑。就像一中十班的班主任会拒绝插班,我也理解。我的勇气足够承担这样没有恶意的忍俊不禁。
但是初中时隔壁班的那个班主任拒绝了我。我猜想,他们班肯定是好班的,因为初中时她和我的班主任带的都是好班。我并不需要插在好班,我只想凭着决心去付出一年的努力,来弥补两年前八班班主任善意的劝告。我不知道教务主任要是把我安排到别的班,我会不会同样被拒绝。
我想到我初中的班主任林老师。我也不想在她的班里,如果她也带高中的话。我也不想请她帮忙。只是因为我当时身在那所熟悉的学校,所以我想起了她。虽然劝我寄宿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她在我心里还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我想,要拒绝一个插班生可以有很多正当的理由。这里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伤害却是客观存在的。我又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我以为一个刚刚成立高中部的学校,肯定会乐意接纳一个复读的学生,相信他会尽力为母校争光。但我的天真使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尽管我早有这方面的经验。
冷静下来我还能待在这个学校复读,我可以去别的班,继续实现自己许下的决心,像初中时那样努力地学习,说不定还能惊艳自己和他人。
可是我当时很不冷静,我哥哥竟然也由我这样任性。我在我所熟悉和怀念的母校的足球场上咬牙切齿,恨这几年来的操蛋遭遇,恨我自己。我不想在这里复读了,我也不想再上学了。
一个复读生,一个插班生,有什么资格这么任性?
我彻底地不想上学了。但随即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画画。
我想要画画。
画画是我冥冥中注定要做的事吗?
召文的爸爸打开专门记录学校之间联系方式的电话本,拨打了一个电话,和对方非常热情地寒暄了一阵。我就可以去学画画了。
挂掉电话,他嘱咐我们去报名时要记得带上几只螃蟹。
? ?人生的岔路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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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