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蚊虫断断续续的围攻声中,隐约传来楼上打出大牌后,语文老师激情的宣泄,和众人大手大脚重新洗牌的声音。
我感到尿急,但是我睡在上铺,怕惊动下铺;厕所在走廊上,又怕穿个内裤外出遇到人。迷迷糊糊之中,大约有一二点了吧,想着原来这些老师是这么疯狂!又一阵晕眩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在一拍一拍打着脸和脖子。
几天过后,每天仍然照常六点起床。洗漱过后眼睛仍然眨个不停,酸涩得直冒眼泪。在厕所的蹲坑倒是眯瞪了一会儿,差点把纸给丢了。英语课是班主任的课,打起精神坐得比平时还笔直,瞪着眼一直看着老师,怕被发现脑子正在走神,黑板有笔记的时候,也假装抄抄写写;数学课上,虽然数学成绩不好,对数学仍然停留在“干嘛拿abc来计算”的疑惑里,但是数学老师却是个温柔平易的人,不希望被以为不尊重他,所以也装得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到了语文政治,便坐着偷摸打盹;化学老师虽然是副校长,但总是乐呵呵的,我眯着眼看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见他佛系地笑着,好像看穿我的窘迫,让我放心睡去似的。我心里一喜,满足地趴到书上。
多年以后,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当时不找老师说一说不习惯寄宿的这些情况呢?老师不会不解人意,不会强迫,了解后也会建议我回家的。也许是因为在我的心里,初三了,很快中考了,同学们就要分离了,多跟好同学在一起也好,尤其是多看一看我心中最美好的女孩子。谁知道以后能不同一个学校呢?
我们当时所上的课都是复习课,也许成绩在初二的时候已经确定了。数学不解开那个卡住我的迷惑,怎么复习都是没有用的。中考后,数学只考了一百一十多,少了上重点的那几分,确实是在数学那里。
我对自己是那么了解,但是对周围的环境和因素却是毫无把握的。
我的家庭是农民家庭,经济困难,父亲十分暴躁,对母亲使用暴力;父母都没有细致关心子女的能力,只会用威胁或者拜托的方式要求我们好好读书。
我偶尔想要离家出走,但是顶多一个人跑到城南的郊外吹风,离家出走就是想想而已。越是让人痛苦的地方,却又越能留住人,我总希望着看到家庭和谐美好的一天。
我写下一些文字,想要追究一些教育上的问题。不管读书有没有用,它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在学习以外,有一些不被关注的细节却在对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产生重大的影响。比如父母和老师在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的时候,孩子却只是在渴求一点心灵的平静和安慰,比如一句嘘寒问暖,一个笑容,甚至仅仅是一个和善的眼神、平和的说话的口气。
? ?探讨成长中最重要的因素是这篇文字的主旨。不是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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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