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主持不亏是领袖天下的得道高僧,他对金光般若咒与三气四象归元术的各处不同之处一一作了总结归纳。
佛门真法果然不同于神目门真法。例如在三气四象归元术真法第二层地之气篇,讲究将凝聚而来的真气散之与各处经脉,形成真气循环。而金光般若咒则是不断继续凝聚真气在体内气海处,最后将真气化作实质形成一颗金丹。两种截然不同的修炼方法,自然形成截然不同的效果。同等修为之下,若是以真气的灵动和变换而论,自然是三气四象归元术胜之,若是以真气的雄厚和磅礴而论,则是金光般若咒胜之。
“难怪玄净师父说修炼了三气四象归元术便不能修炼金光般若咒,这其中的不同听来简单,只怕修炼起来犹如两道鸿沟,若是同时修炼,那散气之道和凝聚金丹之道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如何能共存呢。”周三内心想着,继续读着金光般若咒心法纪要。
以真气冲击各处经脉,从而打通经脉,形成真气循环是三气四象归元术的第一个关键之处,也是极凶险的所在。周三此刻想来,自己冲击经脉的那种难受感都觉得害怕。金光般若咒在凝聚体内金丹的时刻最为凶险,金丹凝聚需要的真气一是需要极为精纯,一是需要极为磅礴,二者缺一不可。金丹初成只有指甲盖般大小,随着真气不断凝聚汇入滋养金丹,最终以拳头大小为大成。
接着记载的便是周三此刻最关心的如何驱除三气四象归元术的修炼痕迹,从而进行金光般若咒的修炼之道。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若是修炼不深,散功后,达摩心经每日三百遍,一月便可解。”
“不会吧!”周三愕然了。达摩心经他是知道,通篇一万三千字,每日三百遍,嘴唇只怕都要磨薄了。
一怔惆怅之后,他随手翻开一本达摩心经诵读起来。其中的晦涩难懂之处周三读起来只觉晕晕乎乎的,好不容易读完一遍,又开始了第二遍。。。。。。。
直到第二日天亮了他曾将将读完前日的三百遍。周三本就极为聪明,读完三四遍便已将达摩心经记忆纯熟,后来诵读起来也不用去看经文是以诵读速度快极,否则,那能天明是将三百遍诵读结束。
至于心经之中的有些道理他明白,有些他不明白,周三此刻却浑不在意,反正玄净主持的注解中只说每日诵读达摩心经三百遍而已,又没有说明要完全理解其中含义。
做完早课,清清鬼鬼祟祟找到周三郑重其事的说道:“慧真师叔,带你见见师兄弟们之间的比武。”
周三颇觉意外,“平日里没人的时候,这小子不是一直称自己为阿真吗?怎么今日这么有礼貌起来了。”周三也没有去多想,反正自己对金光寺年轻一辈弟子的修为早就好奇,正好借此机会见识一番。
随即清清当先带路,周三随着他走了好一会,最后出了金光寺院门向着后山险峻之处而去。
又走了一会,隐约看到前面出现一个广场,两边有着看台。广场中间聚集着数十个僧人,看衣着打扮应该都是年轻一辈的弟子。
“诸位师兄弟,昨日玄难师祖曾言,一年之后的年轻弟子比武盛会就要开始了,所以今日我提议大家聚集到教武场,只为做个交流,而非争勇斗狠。”一个灰衣僧袍的青年僧人高声说着。
“清沄师兄,咱们在这里交流印证功法,只怕被玄苦师祖知道,大家都要受罚吧?”另一个青色僧袍青年僧人说着。
周三在金光寺这些日子已将各脉弟子的穿衣习惯倒摸了个清楚。大抵和神目门有些类似。玄苦常穿青色僧袍,他这一脉弟子便是都穿青色僧袍。玄难喜穿灰色僧袍,他这一脉弟子也都是灰色僧袍。至于玄慈一脉,他昨夜曾见到清月、清灿都穿白色僧袍,她这一脉只怕也都是白色僧袍。主持玄净,整日研习佛经,本就无心教授弟子,座下只有几个近身伺候的小沙弥之类。这清沄是玄难一脉最为出色的年轻一辈弟子,玄难一脉年轻弟子多为他马首是瞻。后面说话的这个青年僧人他之前也见过,便是自己现在所在这玄苦一脉的弟子。
清沄看了看清煜,说道:“清煜师弟,我等作为金光寺年轻一辈弟子,互相之间印证功法再正常不过,只怕诸位师祖知道反而要赞赏我等求学上进呢。”
“清沄师兄,你也不是诸位师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怪罪呢?”一个声如洪钟的青年和尚说道。这人穿着青色僧袍,似乎看不惯清沄的做派,话语之间带着不客气。
清沄却并未生气,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说话之人说道:“清琰师弟,我常年在玄难师祖身边伺候,他老人家额脾性我还是知道一二的。师祖曾言,咱们金光寺虽然是佛门胜地,但是年前一辈弟子当要有些心气,当今世界魔教妖人横行,我们不能只修佛性,修为、功法也是一等一的要紧。”他这话看似向那清琰说明自己断言诸位师祖不会怪罪的原因,好像更有一层炫耀玄难师祖颇为器重自己的意思。
清琰听到他这话,便不再说了,只是冷哼一声。
“这清琰是谁的弟子。”周三向着清清问道。
“清琰师兄是慧明师伯的弟子,在咱们这一脉中也有些声望。”清清说道。
这时,清心等人看到周三与清清两人走来,也都迎了过来,向着周三行礼起来。
“这几个兔崽子今天都这么有礼貌,虽然这里有外人,但都是年轻一辈弟子,谁会在意互相之间礼数是否周到,嘿嘿这几个小子定是有什么古怪。”周三心里想着。
“慧真师叔,咱们今日请了你来,嘿嘿,有好戏自然不能落下你老人家呀”清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