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传唤。
陆子铭很快就被带到了大堂之上,谢斌还未开口,这货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喊道:
“大人,草民冤枉啊~~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那凄厉的尾音,属实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仿佛饱受着天大的委屈一般。
谢斌嘴角微微抖了抖,若不是上次的事情知道这就是个惫懒货,压根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此刻他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陆子铭是当真有莫大冤情在身了。
而且,再加上他主官认为郝鹏忧与其有不清不楚关系,对于陆子铭,这位知府大人可是没有任何的好印象。
娈童、能言善辩、会仗势,这些都是谢斌为其打上的标签。
是以对于陆子铭的喊冤,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你有何冤情,且一一道来与本官听,若当真有冤,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若是没有冤情,敢在这里信口雌黄,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陆子铭既然选择先下手为强,自然就必须一路演到最后,才不会被谢斌这一句话给唬住。
从上次的事情他就知道,影阁的手还没有长到可以控制这位知府,所以一点都不怕他会故意刁难自己。
只见他抬起手用涂了姜汁的衣角抹了抹眼睛,含泪说道:
“大人明鉴,昨晚我春满楼内忽然死了一名护卫,您麾下的捕头戴明远不问青红皂白的就闯了进来要将我拿下。”
“幸而草民颇有几分风骨,宁死不屈,并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其带来的捕快们都被感动,纷纷出言劝阻,这才让其罢手,不然一个杀人的罪名就已经安在了草民头上。”
“昨夜一整宿草民回想起此事都是后怕不已,我春风楼内刚刚死人,戴捕头立马就现身,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便要缉拿我归案,这不是摆明事先就设计好的吗?这是要将污水往我身上泼,置我于死地啊!”
“这不,天刚亮草民就前来府衙击鼓鸣冤,还望大人为我做主啊~~~”
谢斌听完陆子铭的叙述后眉头立即紧皱,之前他可没听衙役们说这一出啊!
戴明远?这是影阁要找陆子铭的麻烦!
只是片刻功夫,谢斌便将其中的关窍给想通。
戴明远是影阁的人,这可不是什么秘密,身为知府的他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再一联想到春满楼的东家变成了陆子铭,乌海却不知所踪,便能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旋即,他有些恼怒的想到,你们江湖恩怨江湖了不好么?
为何要把官府给扯进来,还弄出了命案!这是把官府当成什么了?将我谢斌当成什么了?可以随便利用的工具吗?
“戴明远何在?”
谢斌朝身旁的衙役问道,既然陆子铭直接将戴明远给指出来,那便必须要传其出堂对质。
谢斌已经打定主意,决定坐山观虎,不对,是坐看狗咬狗。
让两人在堂下撕扯,谁给出的证据充足,他就倒向谁。
戴明远既然敢这样玩,便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誓要将陆子铭给打入大牢之中的。
可陆子铭此时出现在这里,来了一招先发制人,必然也是经过一晚的准备有了奇招。
就看双方哪一边的准备更充分,更有说服力。
身为工具人的谢斌很有自觉的当起了裁判,谁得分高,谁就能获得他的垂青!
呸!是获得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