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古至今,已经过去十万年的时间了,如今也是换了人间啊。”
谢衡闻言,也是心中一动,不断思索着智仁菩萨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请问菩萨,当年为何会将鼠苍封印,而不是出手,将其直接击杀?”
智仁菩萨闻言,并未理会谢衡的疑问,转而笑问道:
“小友,你的混沌识海中应是有一丝的人道气运在内吧?”
闻言,谢衡顿时大惊,扭头看向智仁菩萨那如一汪幽潭的眼眸时,心中蓦然平静下来。
想来应当是智仁菩萨在为自己疗伤时发现的。一念及此,谢衡顿时爽快答道:
“菩萨慧眼,确是如此。”
随即谢衡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与鼠苍被封印有何关系?”
“哈哈哈,并无任何关系。小友不必多心。”
智仁菩萨坦言笑道。
“小友可知,何为气运?”
谢衡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何智仁菩萨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见谢衡立在一旁,一言不发,智仁菩萨不以为意,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天道缥缈,命数难定。自从混沌初开,大荒天地成型,天地之间便自然有了气运一说。然而,气运之道,太过缥缈难测,无数前贤不断追寻与探究,才有了一些微末的成就。”
“生灵命数犹如命运长河中的一滴水珠,积土成山,积水成渊。命数汇集交织,便是因果承负。因果业报更是毫厘不爽。天地交感之下,气运自然而成。若以人力掌控驾驭气运,无数年来,却是寥寥无几。”
瞥了眼谢衡,智仁菩萨继续道。
“你可知道,鼠苍在西蜀肆虐的时候,人族的气运的反应是何其激烈?”
说到这里,智仁菩萨似乎回忆起了当年那震撼的一幕,感慨万千。
“当年鼠苍祸乱西蜀,家师和太清前辈见人间毫无反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太清祖师还是准备在蜀山,将鼠苍直接斩杀。”
说道这里,智仁菩萨也是微微一顿。
“然而,在太清前辈刚要动手的时候,大荒人间却是突然发生了一场大变。”
“也不知为何,那一次,或许是大荒人间的人道气运有感,一条庞大的气运金龙,几乎覆盖了整个东胜神洲。”
“当时,气运金龙一出,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震动。”
智仁菩萨缓缓开口,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可叹的是,气运金龙,也只是将刚刚恢复修为的鼠苍,击成重伤之后,便骤然消散。”
谢衡闻言,想起了自己与鼠苍交手时的情景,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怀疑。下意识的问道:
“菩萨,覆盖一洲之地的气运金龙,只是将鼠苍击伤?这,这不可能会这样的弱吧?”
智仁菩萨瞥了一眼谢衡,好似有些感叹似的。
“是啊,小友之问,也是当年家师和太清前辈的疑问,更是修仙界所有人的疑问啊。”
见谢衡还有追问的意思,智仁菩萨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自顾自地说道。
“经历了人道气运之后,整个修仙界,都将目光投向了西蜀,同时也关注到了还活着的鼠苍。”
“当年太清前辈欲斩鼠苍,最终却被妖族阻挠,双方陷入僵局。”
“最后,太清前辈无奈,只能安排座下弟子,长眉道兄,与鼠苍一战,希望可以直接将其斩杀。”
“鼠苍乃是上古异兽,当初长眉道兄倾尽所有力量,也只能将其镇压在蜀山,无法将其斩杀。”
说道此处,智仁菩萨也是感慨连连。
“当年,贫僧也是因为修为低下,没能助长眉道兄一臂之力,甚是遗憾。”
“原来如此。晚辈明白了。”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谢衡心中的那股郁气,却是无处发泄。不由得有些沉闷地应了一声。
瞧见谢衡神情似乎有些心绪恍惚,淡然一笑。忽道:
“小友不必忧心,那鼠苍既然被你那太阳真火击伤,又经历了万年时间的封印。想必,已是虚弱不堪。更何况,如今三教弟子开始行走大荒,那鼠苍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哪怕就是妖族,也不一定会再一次的维护他。”
听到这里,谢衡心中悚然一惊,想到之前遇上的南宫凌月,不由得问道:
“菩萨,您是说,如今三教弟子都在大荒中行走?难道他们就不怕,人世间的气运再一次剧烈波动吗?”
听得如此询问,智仁菩萨看着眼前的谢衡,感慨道:
“其实,当年的气运金龙没能成功将鼠苍击杀时,修仙界便已经明白了。这人间啊,不再是上古时代的人间了。”
“否则,也就不会有五千年前那一场旷世大战了。”
“五千年前的旷世大战?”
闻言,智仁菩萨微微一顿,平淡地说道:
“此事你不必理会,你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智仁菩萨似乎也是变得愁眉不展,转而看向谢衡,询问道:
“小友,如今天帝早已逝去,人间风云将起,之后像鼠苍之辈将会是数不胜数,小友意欲如何?”
“风云将起?”
谢衡喃喃道。
智仁菩萨淡淡点头,坦言道:
“如今人道气运消退,不说道佛二教,单单是魔教与妖族,人间就会不堪其扰。”
“小友,不知,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