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一阵爆竹声中,大唐迎来了贞观十五年。
昨天晚上的齐王府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但是齐州的百姓就没那么高兴了,盐的事情始终在百姓心中挥之不去。
虽然李佑跟他们作出了保证,但是李佑没真正解决问题之前,百姓终归会担心的。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李佑也没闲着,而是又买了两百人的奴仆,教他们晒盐之法。
海盐现在就有,但是因为制作海盐的工艺还不完善,制作出来的盐杂质较多,而且味道还苦,算是粗盐中的粗盐。
一般百姓都不会买海盐,除非是那种穷得叮当响的百姓。
所以市面上的海盐很少,井盐等其他盐才是主流,并且还有精盐,不过那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至于晒盐之地肯定就是沿海城市登州了。
一月底,李佑就让这一百人带着银子秘密出发去了登州,并且告诉他们不到迫不得已不许暴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要秘密行进,不是因为李佑把盐看得多重要,而是想狠狠坑一把孔家。
等孔家学会做人后,李佑大概率会把晒盐之法公开,跟羊毛衣一样自己只制定一个标准价格就行。
二月出头的一天,张承汉来了齐王府。
李佑见张承汉忧心忡忡地便问道:
“张知府,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殿下,请您下令停止新城那边的招工,有不少百姓都不耕种,而是继续做工,这样下去会耽误春耕的。”
张承汉焦急地说道。
新城是建好了,但是扩张原本就是李佑的计划。
李佑原本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这会儿听张承汉一说就知道原因了,于是李佑不慌不忙地问道:
“张知府,别着急,本王问你,你知道百姓为什么不耕地而去做工吗?”
“是因为百姓爱戴殿下。”
在张承汉看来是因为这些百姓受李佑的恩惠很多,所以自愿帮助李佑做工。
“非也,本王再问你,你知道去年有了齐王犁,秋收之后的米价是多少吗?”
“三到四文一斗。”
张承汉脱口而出,随即便知道了原因了。
他不是傻子,经过李佑一提点,他就懂了。
“殿下,我懂了,但是百姓不耕种,齐州没粮食,百姓吃什么?不能每年都问别的州买吧?”
张承汉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心。
“为什么不能?有银子买不到米?”
李佑的反问让张承汉一愣,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道路,毕竟百姓耕地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已经深入人心。
张承汉想反驳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这时李佑继续说道:
“现在齐州的米价已经跌到三四文一斗了。这还只是齐州,江南那边的米价肯定更低。大唐现在的粮食已经够多的了,没有齐王犁之前,单单齐州的粮仓每年都有吃不掉的粮食慢慢变成陈粮。那你说如果你是齐州的百姓,你怎么选?”
张承汉虽不想承认,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
“做工,但是如果整个大唐的百姓都没人种地,那岂不是完了。”
李佑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