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若是安顿好了刘棕,何不来助我?”苏墨笑了笑,顿时之间,又起了爱才之心。
蒯良摇了摇头,没有讲话,少顷才苦涩的扭头准备离去。
苏墨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蒯良带着自己手下的所有士兵,缓缓地撤出了华容道。
事实上,他虽然拿到了刘表的州牧大印,实际上也只能掌管一些荆北的人马,加起来不过也才十几万人,而且战力都普遍参差不齐。
至于荆南地区,由于隔了一条汉江,所以山高皇帝远的,甚至连刘表都不太会去管,此刻自然也是不可能听自己调度了。
所以刚刚,其实有句话他也没说。
那便是,按照他们现在的实力,是远远不足够和苏墨一起竞争荆州的。
刘表没了,就等于整个荆州都乱了套,除了黄祖这样的老臣,还有几个会为了荆州赴汤蹈火?
所以这也是无奈的办法。
蒯良走后,到了半夜,毒雾就已经消散,苏墨也是顺利接应出来张辽了。
随后众人整顿了一下,也是准备先回襄阳而去。
蒯良到了襄阳,靠着苏墨的手令,也是成功的从赵云的手上成功的接出了刘表的家眷。
当见到公子刘棕的那一刻,这个一直以来,甚至连话都不太爱说的人,再一次泪流满面。
上一次掉眼泪,还是在刘表快咽气之前。
等到刘棕,蔡夫人等人出城的时候,苏墨带着六万多大军也是回到了襄阳。
看到苏墨那张脸,刘棕瞬间就慌了,吓得赶紧躲在蔡夫人的身后。
而蔡夫人也有点恼怒,开口道:“她为何要带兵前来?”
但是蒯良率先摇了摇头,“夫人,襄阳,荆州都不属于我们了。”
“为何?难不成你们主公死了,你们就不想抵抗了吗?他养你们一群废物吗?”
“蒯异度,你要献出荆州来博取你的荣华富贵吗?”
“干脆你把我们也一起杀了,来换你的前途好了!”
蔡夫人勃然大怒,在她看来,荆州没得只是一个州牧,没得只是一个襄阳而已。
而这些天蒯良的战绩她也有所耳闻,她还心心念念的以为蒯良可以带着自己的儿子东山再起,重新夺回荆州呢。
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这些,顿时间,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不顾及任何颜面,指着蒯良的鼻子就开始大骂。
甚至言辞愈发激烈,骂的也是愈发难听。
而从始至终,蒯良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忍受着这位夫人的滔天怒火,甚至也没有为自己开口反驳一句。
这一切,自然也都被回来的苏墨看在眼里,甚至连贾诩此刻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哎,跟错了主公就是累啊。”苏墨扭头看向贾诩,随即像是开玩笑一般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