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往往事情出来了,再去追悔莫及,那可能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所以蒯良也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没有丝毫留恋,也没有任何感情的离开了江夏。
这个之前总是优柔寡断,甚至可以说是重情重义的谋士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
但是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鬓角已经生出不少的白发,甚至离满头白发,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自从那日过后,他就再也没有露出过任何一个笑容,仿佛就是拖着这个残破的躯体在前进一般。
现在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的理解蒯良心中的怨恨与执念,而这种近乎可以称之为癫狂的执念,也就忽然让他一瞬间爆发。
不在沉默之中爆发,就在沉默之中消散。
他自己选择了后者,然而他最为尊敬的男人帮他选择了前者,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说出自己累了的机会,就已经溘然长逝了。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蒯良就这么,用水火兼容的让全天下第一诸侯现在都陷入到了一种十分险恶的境界。
青衫儒士仿佛每时每刻都有做不完的事情,甚至睡觉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保持活力充沛的一种方式了。
他默默的坐上了马车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万大军,朝着西边而去。
整个荆州军,仿佛心里都是憋着一口气,而蒯良则是恰好能够掌握这些。
那三千个袭击敌人营寨无一生还的士兵,不是蒯良安排他们去的。
而是这个男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全军上下将士之后,挑选出来的自愿赴死的士兵。
甚至有许多已经做到了百夫长这样程度的士官,也是毅然决然的选择走向了这条不归路。
没有哪个人希望自己死之后连尸骨都无法保存。
但是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这些全身浇满了油,慷慨前去赴死的三千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总而言之,他们现在是壮烈牺牲了。
而他们的牺牲,也是彻彻底底将张辽的所有营帐给全部摧毁了,同样也是损失了几乎数不清的人马。
而文聘按照蒯良的指示,也是在火势渐渐小了之后,带领五千骑兵,再次发起了进攻。
立足未稳的张辽军队,再一次遭受了十分严重的损失。
“文远,不可恋战,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往南跑!再这样下去,我们必定全军覆没!”
此刻的张辽已经几乎陷入到了一种接近是癫狂的境界了,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
他现在心中除了憋屈,还是憋屈,于是他只能把怒火发泄在敌人的身上。
但是饶是张辽是个万夫不当的猛将,也是不可能在军心已经溃散的情况下打败文聘。
若是敌人真的只有这五千人倒也还好,靠着这剩下的七八万人,就算是耗,也能把这五千个人吞了。
而江夏作为整个荆州最为重要的军事重镇,难道真正的人马只有这些?李儒内心怎么不憋屈,输的人不单单是张辽一人,自然还有他的一部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