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刺史府上,眼见苏墨要清算糜芳的罪过,糜竺赶紧跪到了苏墨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苏墨哭诉起来。
“主公,我这二弟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窍,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主公看在我糜竺献出糜家全部家产支援主公的份上,放了我这愚蠢的兄弟吧!”
对于糜竺的哭诉,苏墨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子仲啊,你觉得,如果不是看在你献出徐州,又把全部家产用来支援我的份上,本郡主还会让你们兄弟在我面前有说话的机会吗?”
正如苏墨所言,对于糜芳这样首鼠两端之人,要不是看在糜竺破家相助的面子上,苏墨绝对不会给糜竺辩解的机会。
眼见苏墨没有把话说绝,糜竺连忙对苏墨拱了拱手,刚想继续为糜芳求情,却直接被苏墨抢了先。
“子仲啊,你可知道,私通敌将,密谋破城,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本郡主看在你破家相助的面子上,没有追究你和整个糜家的责任这已经是极限了,你若是还想索取更多——”
说到这里,苏墨顿了顿,冷哼一声。
“那就请你将糜家的财产拿回去,本郡主志在天下,不差你们糜家这点钱财!”
苏墨冰冷的语气在议厅里回荡,在场的官绅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知道,这下,苏墨是真的生气了,就在他们暗自庆幸苏墨没有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时,苏墨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还有你们!”
官绅们一抬头,果然看到苏墨正怒气冲冲地指向自己。
“你们若是不想和本郡主合作,那尽管拿着之前的欠条,取走你们自己的东西!”
此刻,糜竺已经彻底被苏墨的气势击垮,正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糜芳的嘴巴因为被布条塞住,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无奈之下,一个白发苍苍的官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充起了和事佬。
“郡主娘娘,你这是说到哪里了?除了糜芳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我们当中有哪个不对郡主娘娘忠心耿耿呢?”
“是吗?”
听到这个老头的话,苏墨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言道。
“这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尔等虽然明面上都说会效忠于我,可谁知道背地里在谋划着什么坏主意!”
“要是哪天,咱们徐州再出一个像糜芳这样的害群之马,只怕本郡主的性命都要不保了吧!”
言罢,苏墨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番。
在场的官绅们额头上个个直冒冷汗。
下一秒,苏墨便拍了拍手掌,瞅了一眼押在地上的糜芳。
“来人啊,还不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本郡主拖出去斩了!”
“郡主娘娘开恩啊!”
眼见糜芳就要被拖出去,糜竺赶紧扑到苏墨的身前。
虽然对于糜芳通敌的行为,糜竺也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他毕竟是糜竺的同母兄弟,就这么让他看着糜芳去死,那糜竺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倜然,糜竺银牙紧咬,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跺了跺脚对苏墨言道。
“郡主娘娘,您看这样好不好,只要您这次能够放过我二弟,我糜竺和其他的糜家子弟,便放弃所有官身,老老实实在徐州种田!”
“大哥,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