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歌满脸杀气的样子,方贵浑身颤抖,满脸恐惧,彻底后悔了。
自己就不该上门强行带人的。
原本方贵想着自己带着四个弟兄过来,便是万无一失。
而方荃是自己的亲妹妹,殷歌就算去告官也没有用,作为大哥带亲妹妹回家怎么了?
但谁知道这个穷书生这么猛的?
一打五还把四个地痞的手臂给废了。
然而就在这时,官府的人却赶来了。
十个衙役一身劲装,腰佩长刀。最前面有两个衙役提着灯笼,当中一个黑脸汉子沉声喝道:“适才有人报官,说此处有人行凶,是何人在此行凶?”
方贵心中大喜,暗道这个穷书生死定了,把他们五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有四个被残忍地打断了手臂,只要一闹到衙门那里去,这个穷书生一定会被定罪关入大牢的!
他急忙想要上前诉苦。
还不等他动作,殷歌就朝着为首的衙役走去,开口道:“李捕头,多亏你来得及时,小民险些丧命于歹徒之手,还请李捕头为小民作主!”
方贵:???
恶人先告状?
黑脸汉子看着一身长衫,身上并无伤口的殷歌,再看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五个人,闷声道:“怎么回事?”
殷歌指着方贵道:“这个人叫方贵,联合了地痞流氓来欺负我们叔嫂,这些人带着利器前来,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我嫂嫂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如何打得过?差点惨死于此,幸好李捕头来得及时。”
方贵:???
方贵脸一黑,心里有一万匹羊驼狂奔而过。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刚才打我们时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这话捕快要是能信,除非他眼瞎了!
李捕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五个人,又看了看殷歌手中的染血的青砖:“……”
殷歌把青砖丢到身后,再慢慢用脚踢到一边,拙劣的掩饰着这件凶器的存在。
李捕头黑着脸道:“哼!好一群流氓地痞,三更半夜上门欺负人家叔嫂,实在是目无王法,来人,把这伙人给我押走!”
方贵:???
你真眼瞎啊?到底谁欺负谁啊?
“大人,我……”刚想开口的方贵就被走过来的衙役给带走了,另外四个地痞也都被一一拖走。
李捕头看着殷歌,小声问:“咋回事?”
“方贵是我嫂嫂娘家那边的人,想逼我嫂嫂嫁人,我嫂嫂不肯,他就带人来抢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对他们五个人围攻,只好捡了块青砖拼命抵挡,还好李捕头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殷歌一脸认真,语气诚恳。
李捕头额头青筋冒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是怎么把他们打成这样的?”
殷歌道:“他们要杀我,我只好殊死反抗,不知道怎么就把他们打倒了。”
“……”李捕头叹道:“身手不凡啊。”随即便带着捕快们匆匆离开。
殷歌看着捕快们离去,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今,有关系就是不一样。
要是没有这个关系,自己就算占理,可把人打成这样,也得落下官司。
茅屋中,嫂嫂一脸担忧之色,见殷歌进来,上前检查他的身体:“叔叔,刚才有没有被伤到了?”
感受到嫂嫂软若无骨的柔荑在自己身上抚摸着,殷歌老脸一红,腼腆地后退两步:“嫂嫂,我没有事,没受伤。”
“还说没有?你后背有个脚印,是不是给人踢中后背啦!”嫂嫂道:“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殷歌拗不过嫂嫂,只好把长衫解开,露出瘦弱的身子。
嫂嫂目光落在他的身子上,脸颊微微一红,绕到他背后检查伤口,松了口气道:“幸好没有什么事。”
当然没什么事,虽然我现在仍然身体孱弱,但毕竟已经成功进入炼气境了,区区一脚怎么可能有事……殷歌柔声道:“多谢嫂嫂关心。”
“你我叔嫂之间,何必提什么谢……叔叔,你何时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把方贵他们打趴了。”方荃睁大了凤眸,满脸好奇之色。
嫂嫂直呼方贵,看来是不愿认这个亲哥了,也是,自从嫂嫂嫁到殷家,方贵都不曾前来探望,直至今日想要钱才来相逼嫂嫂……殷歌心道。
“上次禇云眠曾教过我如何修行,我炼了几天气,踏入了修行的路,身体变好了许多。”殷歌直接把锅甩给了禇云眠。
而且所说也与事实差不多,的确是禇云眠教的修行。
嫂嫂道:“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