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谷内,此际各大宗派的掌门已经尽数聚齐,陈默还未出现,场中便已议论纷纷。
“诸位道友,可有人知这位陈道友是何来历?这青松山脉已经七百余年没有归属了,此人据说只是个筑基中期修士,何德何能得到天朝册封?”
“似乎是运气好,帮了一位观察使些忙,便得到了册封。”
“运气好?呵呵,尔等没看到那位楚家家主忙前忙后,还派族人过来,这可不是运气好便能解释的,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哼,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么?就算此人只是一介凡人,尔等难道便敢反抗不成?”
此言一出,一众掌门都是安静了下来,这可是天朝的册封,若是陈默让他们就此滚蛋,在场众人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便在众掌门忧心忡忡之际,但见一旁的石壁忽地裂开一条缝隙,紧跟着一位笑意盈盈的青年走了出来。
众人尽皆一肃,抱拳道:“陈道友好。”
陈默也笑着一一回礼:“诸位好啊。”
乘着问好之际,陈默迅速打量了一眼到来的众人,那些中小宗门大都是门中掌门直接前来,不过三个有假丹修士坐镇的大宗门,却是很有默契地都只派了大长老来。
在这之前,陈默曾委托楚赐收集了一些青松山脉中高阶修士的资料,借着修士超强的记忆力,如今倒是可以轻松认出来者的身份。
问过好后,陈默也无意再多客套,直入主题道:“诸位道友,在下这次唤各位前来所为何事,诸位想必已经有所了解了,就在不久前,天朝将这青松山脉正式册封于在下,如今诸位却是不能再像从前一般,肆无忌惮地开采此地资源了。”
此话一出,顿时众人一片哗然,陈默的意思很简单,现在这青松山脉已经是我的了,其中灵物自然也是我手下的资产!
顿时,便有一位急性子的修士迫不及待地叫喊了起来:“陈道友!我等宗门都是在此地驻扎了数百年,如今虽然天朝将此地册封给了道友,但道友也不能这般绝情地将我等赶走罢?”
此言一出,立时便有位大汉怒道:“不错!自我祖父迁居至此,我们宋家已经在此地居住整整三百七十一年!我等族人生于此,死于此,怎能因道友一言便抛弃祖地?”
“是啊!道友不过一筑基中期修士,想吞下这偌大青松山脉,只怕还没这么简单罢!”
有着二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了起来,有激进威胁的,也有折中劝和的,倒是三大宗门的长老一言不发,没有表态。
陈默冷眼旁观,也是早就料到了如今的情况。
楚赐说得不错,理论上陈默虽然拥有此地,但实际行动起来却是麻烦重重,就比如这些宗门阴奉阳违,表面答应离开,实则一直赖着不走,倘若他没有足够实力的话,那是毫无办法的。
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人家观察使吧?
所以......陈默扫了眼吵吵闹闹的十几位掌门,现在该怎么做?
是暴露实力,用武力让他们屈服?还是以理服人?亦或是抬出薛长云以势压人?
很快,动用平和手段解决问题的想法便被陈默否决了。
这些宗派占据青松山脉这块宝地,数百年来不知获取了多少好处,如今陈默却要收走,他们和陈默之间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微微思索,陈默朗声道:“诸位,天朝既已将此地册封给在下,那么这整个青松山脉的灵物,便是在下所有,诸位却是无权再进行开发采取了!”
此话一落,底下顿时吵闹了起来,陈默却是不管不顾,续道:“不仅如此,从法理上来讲,此地灵气也归在下所有,诸位仅仅是居住在此,吞吸吐纳此地灵气,便是在损害在下财产,所以从今日起,诸位若是想继续在此地修炼,每年需得交纳一定量的灵石才可!”
他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底下众人纷纷勃然色变,更有人怒道:“我等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生活于此,阁下仅凭一言便要叫我等离开?”
“不行么?”陈默澹澹扫了他一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尔等能安然生存于此,全靠天朝抵御诡物侵袭,如今天朝将此地册封于我,自然一切由我做主,莫非尔等欲要反抗天朝?”
他二话不说,率先一顶大帽子扣上,果然此前说话那人立时变了颜色,低头看看其他人,却是不敢再当这个出头鸟。
陈默扫了眼一个个面色难看的掌门,却是又话锋一转:“不过在下也并非不讲情理之人,诸位在此地根扎多年,若是就这样将诸位赶走,却也太不讲情面,所以我给诸位五年时间考虑和准备,不过这五年内不得再开采摘取灵材,五年之后,是走是留全凭诸位自己决定,不过若是选择留下,则每年需要上交一定量的灵石。”
此言落下,一众掌门都是阴晴不定,而三大宗门派来的长老则是互相交换着眼神,尽皆沉默不语。
而陈默也没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便下了逐客令:“好了,诸位不必再说!这便自行离去罢!”
实际此时也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陈默和这些宗门间的矛盾是完全无法调和的,必然有一方做出牺牲,而陈默显然不会选择牺牲自己。
见陈默态度坚决,三位长老率先离开,其他各位掌门见状也连忙跟上,不一会便做鸟兽散消失在天际。
陈默见状,知道这些宗门必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特别在他们眼中,自家只是个筑基中期修士,便更不可能轻易屈服了。
不过陈默对此也不在意,他们都住了几百年了,便是再多住几年也无所谓,现在终于有了安稳修炼的时间,那自然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