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从自己在洪荒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叫出来。
虽然说自己化身为“扬”行走人族部落的时候，确实是想要祭奠一下过去的自己，当真被人面对面的叫出本名，还是一位圣人的时候...
实话实说，张扬心慌了，生了一颗大心脏的他此刻有点儿稳不住了。
别的不说。
女娲娘娘都能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别的圣人呢？
自己他们面前所表演的一切，又是什么？
小丑竟是我自己？
“是不是很意外？”女娲娘娘温声和气，丝毫不像是揭破了一个穿越者最大秘密的样子，就好似随口道破了一件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张扬并不说话，他心中还留存一丝侥幸。
“吾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看着看着张扬说道：“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是人，就跟吾有抹不断的因果，纵然是天道亦不能抹去。”
得。
女娲娘娘直接明牌了，张扬自然不在挣扎，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了。
不过就冲着女娲娘娘这份儿坦率来讲，或许这是最好打交道的一位圣人，毕竟是人族圣母，所有人类的母亲。
“娘。”
嗯？
张扬这一声娘，让女娲娘娘都愣了愣。
“娘娘是人族圣母，所有人族便都是娘娘的子女，张扬什么时候都是娘娘的儿子。”
女娲娘娘一听这话，展颜一笑，顿生光辉：“洪荒传言果真不虚，你这娃娃确实生了一张巧嘴。你打得好算盘，只认张扬是吾的孩儿...圣道便不是了么？”
张扬想了想，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圣道父母乃是父皇与母后，此乃天道常伦。再者圣道若是在外面乱认娘亲，回家之后恐是要惹母后伤心，少不了吃一顿板子。”
“行了。”女娲娘娘摆摆手，道：“虽不清楚天道把你招来究竟为了何事，但你需记着谨慎，切不可仗着先知先觉胆大妄为。”
“圣道记下了。”
“以后来吾这里无需自称圣道。”
“扬谨记圣母教诲。”
“放松些，在吾这里就同回了家一样，无需拘谨。”女娲娘娘看着张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说：终究是个小娃娃。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确有一事想要请教圣母。”这事儿不问清楚可不行，事关自己日后行走洪荒的策略问题。
“说。”
“扬的身份...”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张扬依旧是一副拘谨的模样，反而是女娲娘娘已经放下了端着的架子，身形渐渐的有了几分慵懒，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张扬的身份，只有天道、道祖以及吾知晓...太清师兄是人教教主，或许会有几分推算。”
“娘娘，需不需要暂时将这一段儿记忆封存起来。”
女娲娘娘瞥了他一眼：“封存起来还要你何用？天道既把你招来，自然有你的用处，放心...卸磨杀驴这种事情，最起码得等你把事情办完。”
“卸磨杀驴...”
“怎么？害怕了？”
“不至于吧？”
“三族、巫妖...”
张扬：...
“放心，对天道有功的，天道是不会亏待的。”女娲娘娘笑着道：“坐...来，给吾讲讲未来的事情。”
女娲娘娘摆好了听故事的模样。
“娘娘想要听什么类型的故事？”
“就讲讲未来的人族吧。”
“娘娘全知全能，圣人更是可以游历时间长河，人族未来之事，岂非掐指一算之功？”
女娲娘娘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玩味了起来，看着张扬说道：“如果吾说吾不知，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唰——
一身冷汗。
女娲娘娘这一句话，比刚才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还要令人心惊胆颤。
圣陨二字，蓦然出现在张扬的心头。
不可能吧！
“吾所能游历的时间长河在半途戛然而止，此前发生的一切吾全都知晓，但这其中并没有你的身影，你所来之未来，必然在此之后。因此吾知你，也不知你。”
张扬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似乎一块儿石头压在了自己心头，本以为在女娲娘娘这里会最为轻松，却没有想到如此棘手。
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娘娘，可否...”
“天机不可泄露。”女娲娘娘笑意依旧温和：“有些事情与其吾来告诉你，不如你自己去探寻。”
见从女娲娘娘这里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张扬便没有继续多问。
“好了，讲一讲你那个时代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