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邪性。
一身血衣不含丝毫杂色,赤红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的,不可否认冥河老祖气质卓绝,坐在阿修罗教的教主之位上,一双漠视一切的眸子此刻落在了张扬的身上。
源自巅峰准圣恐怖的威压,顷刻间灌在张扬的身上。
幻化成素云衣的素色云界旗,已经不能为此衣服的模样,当即就变回了本身模样,在无尽凶厉的血海之中,绽放出氤氲缥缈的仙家之相。
嗡!
背后的昊天剑也随之争鸣,虽然并没有出鞘,但亦是散发出了无上帝王气,将冥河老祖的威压隔绝在外。
冥河老祖见状,自然不在为难一个的小娃娃,收起了威势,看向了张扬,他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盯着张扬。
这地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万万没有想到,镇元大仙是个话痨,这位冥河老祖却惜字如金。
“冥河师叔。”
张扬拱手上前见礼。
紫霄宫听道的三千客,除了几位圣人被昊天当成是师兄之外,其余的那些人虽说算是同门,但昊天认为自己入门比他们早,修为也比他们高,又是三界天帝...所以自己才是师兄,平日里他也是这样教导张扬的。
但冥河显然不这样想,听到张扬称呼自己为师叔,便看着张扬身后的昊天剑说道:“好剑。”
张扬:??
大佬,这啥意思?
绝了。
镇元子大仙因为话太多,让自己无法揣测对方真正意图;而这位大佬恰恰相反,话语之简短,甚至上下文都不连贯,根本无从推算。
张扬想了想,道:“师叔的元屠、阿鼻两剑更是名震洪荒三界。”
冥河老祖听了这话,却把一双眸子盯着张扬片刻不放松,停顿了几个呼吸之后,才道:“知道了。”
张扬:???
麻了,人麻了。
张扬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纠缠了,连忙将蟠桃会的请柬取出来,三言两语讲明了来意,将请柬送到了冥河老祖的面前。
冥河老祖倒也非常痛快的收下,道:“好。”
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见张扬留在此地不动弹,冥河老祖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意为:“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撤吧。”
得得得,是咱不懂事儿了。
“晚辈告辞了。”
“嗯。”冥河老祖答应的极快。
出了血海,张扬一时觉着这些大佬们其实也挺有意思,原本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多多少少会有些书面刻板印象,真当自己面对面对同他们真切交流时,才知道每个人其实都有各自的个性,越是大能,偏是个性十足。
唔...
不说是大道殊途同归,越往后修炼,便越是天道的模样么?
阿修罗族的小姐姐们,请你们矜持一些,再勾引我...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嗡嗡嗡嗯~
张扬的耳朵稍稍动动,瞄见了一只大胆的血蚊落在了自己的素云衣上,口器才刚刚张开,便被素云衣的仙气慑服,紧接着就干净利落的化为灰烬。
污秽不能邻身,这是素色云界旗的被动神妙。
天庭。
昊天皱着眉,看向身边的瑶池问道:“朕跟冥河可有什么过节?”
瑶池想了想,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他一向不跟人打交道,同咱们说的话更超不过十个字,能有什么过节?”
昊天眯着眼,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忽然觉着跟他纠缠上了一段儿因果呢?”
瑶池忽然出声道:“我刚才感应到素色云界旗异动,圣道在什么地方?”
“在血海送蟠桃会的请柬。”
“难道是圣道?”昊天有些不解:“可没道理啊,圣道一向有分寸,应该不是他的问题。”
昊天镜也不是万能的,虽然有监察三界之能,但昊天若是真用这玩意去窥视准圣大能的道场,那才算是真正结下了因果。
“因果很深?”
“忽明忽暗,晦涩不明,难以掐算,怕是要做过一场。”
瑶池并不担心:“他就一个人,如何斗得过咱们?”
血海。
冥河老祖坐在座位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将元屠、阿鼻二剑召唤出来随意摆弄,心说:“昊天,还没交过手的准圣,就剩下你与瑶池了,做过一场之后看谁才是圣人之下第一人,最后一个圣位一定是本座的。”
......
血脉邻近冥府。
眼下的冥府,基本就是巫族维持,别家势力也难以插手其中。
一来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巫族看似祖巫死伤殆尽,但大巫还是留存了不少,再加上六道轮回本就是后土娘娘舍身所化,肉身虽无,但因此而生出的元神平心娘娘,却也相当于半个圣人,身负如此大功德...连圣人也不愿意轻易招惹。
地府,基本算是巫族的自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