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唐第一楼主(大章)(1 / 2)

“当然会去!”

李奇打了包票。

其他人嘛,或许还会出现意外,但是鱼玄机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且苏小小也绝对不敢推辞。

榜首和榜眼都去了,其他人能不去吗?

接下来两天,李奇也捎带着手筹备阿玛尼开业的事情,顺便把唐社的构想设计得更完善。

不过最关键的,还得是人才。

这一天,李奇带着童方,来到李世民设立的文学馆溜达。

他想在这物色物色几个人。

先把唐社的架子搭起来。

文学馆的人见着李奇,有一多半并不认识,只以为是又来投效的才子。

大家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自从李世民登基为帝后,似乎把文学馆这档子事情给忘记了。

不过,大伙儿依然没人离去。

李世民尚为秦王时,大家便候在此等待发掘。现在李世民都是皇帝了,大家更不愿意走了。

说不定哪天就被擢升到翰林院。

但是,也有心高气傲之辈,对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是过腻了!

“走!今天就走!”

“陛下公务繁忙,早就把咱们给忘记了。与其在此蹉跎岁月,不如去外面快意人生!”

有个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才子,此刻就在高声吆喝。

他的对面,站着一位三十多的汉子。

此刻劝解道:

“子安,稍安勿躁。”

“陛下总会有空,想起咱们的,想当初,许敬宗和虞世南他们,不也是从这走出去的吗?”

那个叫子安的年轻人摇着头,坚决道:

“冲远,你能等,我可不等了。”

“大好时光,放在文学馆里虚度,实在是浪费!浪费啊!”

李奇就站在人群中,细细琢磨。

这两人应该喊的都是表字,具体对应到历史上的人物,是谁呢?

你俩就不能喊一下大名吗?

李奇虽然上学时也背诗,但是对诗作者的表字,却实在记得不多。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薛礼薛仁贵那样,好记。

不仅好记,还有电视剧帮助你记。

那个叫冲远的人叹了口气:

“子安,你才气逼人,只要再坚持坚持,定有出头之日。”

子安看着文学馆的大门:

“出头之日,又何须坚持坚持,走出这道大门,就是出头之日!”

“王勃,慎言!”

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人突然喝到。

李奇登时眼前一亮。

王勃?

初唐四杰之一的那个王勃,写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那个王勃?

居然是他?

这幸好谁遇上哥们了,不然,年纪轻轻就天妒英才,实在是可惜啊!

王勃刚刚这话,有隐射老李的嫌疑。

把文学馆当成监牢了。

若是被有心人揭发告了上去,只怕就要吃罪。

王勃却仿佛浑然不在乎。

他本就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性子激烈,才气横涌!

只见王勃笑了笑,道:

“冲远,我走了!”

“各位兄弟,我走了。在此能够结识你们,也不枉为王勃到此一游!”

说话间,王勃就要迈门而出。

李奇终于上场:

“子安兄弟,稍等一下!”

众人纷纷侧目。

这人是谁?

身边居然还跟着个保镖?

看上去不太像咱们文学馆里的人啊。

王勃转过身,有些讶异道:

“阁下是?”

李奇笑了笑,自报家门:

“本王李奇,今日突然兴起,冒昧造访文学馆。刚巧遇着子安兄了!”

李奇?

贤王殿下?当今陛下二皇子?

王勃即便放肆,这一刻也不由得拘谨起来,连忙抱拳执礼:

“草民王勃,见过贤王殿下!”

刚刚李奇叫他子安兄,可把王勃吓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来了。

那个叫冲远的,只以为李奇是因为王勃刚才的冒犯之语,要惩戒王勃,此刻不得不出来求情道:

“殿下,草民孔颖达,见过殿下。”

“子安刚刚所言,乃无心之语。他平日里对陛下推崇备至,绝不会轻犯天颜!”

李奇盯着孔颖达,心里乐了。

孔颖达啊!

那可是老李的十八学士之一!

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截胡了!

李奇笑眯眯的看着孔颖达,道:

“你,叫孔颖达?”

孔颖达被李奇看得发毛,心中暗道:没有听闻贤王殿下有什么特殊癖好啊?不应该吧?

他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认下。

这下好了,一箭双雕。

李奇本来不过是来文学馆碰碰运气,没想到遇上这么两位,可真是捡到宝了。

王勃才气逼人,有他来写文章,再适合不过。

孔颖达老练稳重,主持唐社的工作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儿,李奇很开心的道:

“什么有心之语无心之语,本王都不在乎。人嘛,有点才气,自然就要有点脾气。”

“这样吧,本王这里有个活,不知你二人可愿意试试?”

王勃看了看孔颖达。

那眼神分明在问:冲远啊,这位贤王殿下在长安城名声极大,可以说是一众皇子中,最出挑最一位。

只是年纪这么小,能有什么活给咱?

孔颖达回敬眼神:

子安,你这问题,哥哥我也无解啊。

贤王殿下名满长安,心怀天下,是真真切切的长安大善人,或许可以跟着这位殿下。

李奇见二人迟迟不回答,只好再问:

“你俩看啥呢?”

“大眼瞪小眼的,怎么,怕跟着本王无用武之地?”

王勃把心一狠,作揖道:

“属下愿听候贤王殿下差遣!”

“属下亦愿往!”

孔颖达也不甘示弱。

虽然李奇不是太子,未来命运尚且不清,不过目前来看,这位殿下是个能折腾的主。

无论是经商,还是奏对,都颇有成就。

听说,就连朝中的一干御史,也不敢弹劾李奇,生怕被李奇骂个狗血淋头。

这样的殿下,似乎也值得期待一下。

李奇笑着拉起王勃和孔颖达的手,道:

“好!好!”

“今日就在王府为二位设宴,咱们杯酒论诗,品评天下大势!”

杯酒论诗,品评天下大势。

光是这句话,就让人豪气顿生!

王勃心中热血翻涌,没跟错人啊!就凭殿下这两句话,就足以值得自己效力。

李奇招了招手,道:

“方方,让大唐酒庄送两坛唐台到王府,今日本王高兴,当浮一大白!”

把王勃和孔颖达领回王府后。

李奇便兴冲冲的从书房拿出唐社的架构,他兴奋的看着两人,问道:

“子安,冲远,二位是想进入朝堂混个官职,还是想做出一番事业,青史留名?”

王勃、孔颖达面面相觑。

对面这位殿下,毕竟才十五岁,开口就是青史留名的大事,莫非是想谋取东宫之位,问鼎天下?

想到这儿,两人不禁有些紧张。

还是不够谨慎啊!

怎么就跟着殿下回来了呢?

孔颖达老练,回答道:

“殿下,入朝为官要怎样,青史留名又该怎样呢?”

这话就相当于说:

殿下,你好好把话说清楚,别吓我们了。

李奇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他淡淡的道:

“若是想入朝为官,以二位的才华,我可以向父皇举荐,至于是几品岗位,我就不敢保证了。”

“若是想成就一番事业,嘿嘿,那就是这个了!”

说着,李奇扬了扬手中的纸。

他把纸张摆在二人面前,开始从大唐的精神文明建设、谈到国家软文化实力,从百姓的信息获取、谈到朝廷政策的传播,从抨击时事针砭时弊谈到献言建策,洋洋洒洒,说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

王勃沉默了。

他得消化一下,这个叫报纸的玩意,有如此诸多神奇的功效?

孔颖达也面露疑惑。

不是造反就好。

只是这个唐社是怎么回事,竟能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二人都不说话。

李奇也没有继续怂恿,他相信,以这二人的才智,如果不能理解这个事情,那么未来做起来就会很吃力。

当然,报纸这种超越时代局限的媒介,提前就拿出来了,的确也考验二人的格局。

良久过后。

王勃抬起头,看了一眼孔颖达。

他似乎想清楚了,为什么李奇把这个说成是青史留名的事业。

这个报纸,是前所未有的开创性之举!

“殿下,子安才疏学浅,直到此刻方才想明白,殿下的宏图构想。”

“与殿下比起来,属下这点微末才华,实在是不值一提。属下愿为唐社马前卒,但凭殿下吩咐!”

这就是表态了。

孔颖达也站了起来,朝着李奇剧了一躬。

“殿下此举,无异于惊雷。”

“若是大唐全境发行,影响何止当代?”

“属下甘愿在唐社做一打杂,只盼见证这段历史的诞生!”

李奇脸上浮现效益。

他拍拍手,喊道:

“来人,拿酒来!”

让孔颖达任唐社社长、王勃任主笔,第一期创刊号,就写贞观大治。

包括修改武德律、精简中央机构,包括建言重启科举、为朝廷选拔人才,包括憧憬未来,畅写贞观盛世。

这是李奇的构想。

这些内容,并不涉及朝廷机密,但却能让百姓们看到,一个励精图治的朝廷班子,正在形成。

日子,终将越过越好。

李奇心情很好,不胜酒力,没多久便醉倒在桌上。

只留下王勃和孔颖达还在碰杯。

“冲远,有时候我就在想,人生的际遇,真是一件太过神奇的事事情。”

“早上我还想离开文学馆,晚上就已经在殿下的王府中与你喝酒。”

孔颖达也感慨颇深。

他晃着酒杯,道:

“久闻殿下贤名,今日得见,果不其然。殿下的奇思妙想,甚至远超我等的想象。”

“子安,这次你发达了。”

“跟着殿下做事,既能一展你所长,又是这种开创性的壮举。后人提起报纸,你可算得上祖师爷!”

王勃脸色微红,也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被孔颖达吹捧得不好意思,他笑道:

“冲远何须说我,你不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西厢房内。

李丽质和武则天两人,郁闷的坐在一起。

李奇居然从外面找人回来喝酒?

这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作风、这种酒肉朋友,绝对要不得!

李丽质有些生气:

“这个二哥真是,堕落了。以前的二哥可不是这样的,他就算喝酒,也只喝一些果子酒。”

“殿下以前是怎样的?”

武则天虚心请教。

李丽质道:

“二哥以前可好了,他会写诗,诗才放眼整个长安,也无人能及。”

“父皇让他去户部挂职,他立马就让国库充盈,朝廷不再没钱用。他还贡献了新的印刷方法,据说可以省很多人力和钱。”

“还有好多,有一些我是听大哥聊起的。有些则是父皇和母后说话,被我听到的。”

武则天眼中闪着小星星。

这位殿下竟然如此多才?

她本以为,李奇不过是仗着关系,在外面做点生意而已。

可是,在李丽质的口中,什么唐台微醺、什么火锅,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这些东西,绝对不是靠关系那么简单。

看样子,自己对殿下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翌日。

李奇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昨晚喝到断片,这还是他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喝成这样。

“来人啊!”

“殿下,奴婢在!”

思春和思秋连忙从门外赶了进来,见李奇睡眼惺忪,两人赶紧道:

“殿下醒来了?”

“我去打水给殿下洗把脸。”

“我去通知秋姨,准备早膳。殿下昨日喝了太多酒,今日的早膳就准备些清淡点的吧!”

两人说完,不等李奇同意,便直接退了出来。

李奇傻傻的看着这一幕。

他不太关心早上吃什么,他只关心那两个人还在不在?

不要喝顿酒后,王勃和孔颖达就走了吧?

“诶,回来!回来!”

“殿下!”

思春和思秋去而复返。

李奇终于开口问道:

“那个,昨日我请回来的两位客人可还在?”

说起这个,思春和思秋似乎颇有怨气。

不过,她俩是侍女,却不敢过多表露,只是如实回答道:

“殿下,那二位先生昨日饮醉,至今未醒。”

未醒?

那就是人还在,还在就好。

李奇嘴角流出一丝笑意,挥了挥手,道:

“行了,你们去吧。”

“对了,吩咐秋姨早膳多准备一些。”

李奇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这唐台的后劲还是太足了一些,自己记得,只喝了四杯还是五杯,便已经罪得不省人事了。看样子,下次在喝酒,还是得换微醺。

醉酒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