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等下有你苦头吃!兄弟们,上!”为首的强盗一声令下,众强盗分头出击,他自己却不动,站在原地审视全局,专截逃走镖师退路。
风晴还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已有四五个强盗齐攻向她,只好取出一对吴钩应敌。
上官剑雄暗自数了一下强盗人数足有二十人之多,个个身手矫捷远非押镖的小镖师可抵挡。
一众镖师唯有风晴武功尚可,一人抵住四五个强盗,还攻守自若游刃有余。
“奇怪,这伙强盗武功远在众镖师之上,大可杀人灭口,为何却不愿以真面目视人,甘愿忍受风姑娘的嘲讽?”上官剑雄是旁观者,场中形式一目了然,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只有强盗不愿以真面目视人。
他思忖之时,众强盗已将镖师屠杀怠尽,只剩十数个骡夫挑夫躲在一边瑟瑟发抖,众强盗却并不过去杀他们,只安排四五人将其看住不让逃走,其余人全部围向风晴。
“愿来如此,强盗劫镖不杀骡夫挑夫,留下他们赶骡挑担,帮强盗运送劫掠物资。如不蒙面,被这些人看去真面目,一不小心让这些人传到江湖上,会惹来不小麻烦。”
上官剑雄见众强盗不杀骡夫挑夫,才想通他们为何不以真面目视人。
他所想也不尽对,虽然强盗留下骡夫挑夫做苦力,但这些人毫无扺抗之力,一旦用完大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强盗不肯以真面目视人,真正担心的是镖师中有轻功卓绝之人,一旦战之不胜便撒开足丫子逃跑,万一追之不上让一人逃脱,他们便全数暴露后患无穷。
风晴被十几个强盗围住自知难以幸免,奋起神力只攻不守,欲与围攻她的强盗同归于尽。
几个围攻的强盗看穿他的心思,不与她硬碰,见她攻来便即退走,待其攻势稍减复又攻上,如此游斗消耗风晴体力。
“不好,这些强盗是想消耗风姑娘体力,待其力竭再生擒之。”想到强盗要生擒风晴,上官剑雄又想到了受辱而亡的母亲,他不忍悲剧再次重演。
不管不顾冲了上去,众镖师被屠他还可以无动于衷,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终有一日会死在刀下也属寻常。风晴有可能受辱这一节,他却不能忍受。
“诶!你干嘛?我们只是看热闹的。”幽夜月见他冲了出去,想将他叫回。
白猿也紧跟着上官剑雄冲出去,小师弟在哪它便去哪?小师弟生它便生,小师弟死他便死。
“一起上吧!”强盗人多,幽长风殊无取胜把握,但见上官剑雄冲出,他们几兄弟也不能坐视,以免留下笑柄。
“本来是看热闹,这到好,现在要参与其中了。”幽夜月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乱说。
“还不是怪你要看热闹,若是听上官兄一言,又岂会有这麻烦事。”幽长林边说边拔出剑出林而去。
“切,又怪我,你们不也想看热闹。”幽夜月很不服气,骂咧咧拔出剑跟了上去。
“住手,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女流算什么好汉?”当先冲出的上官剑雄大吼一声。
他这一声不经意间灌注内力十分响亮,除了强盗头子,其余强盗皆被他震得耳鼓隐隐作痛。
幽氏兄妹内力与他相去甚远,比那几个强盗好不了多少,到是风晴功力虽远不及上官剑雄,此时全力施为受影响极小。
“好家伙,来了强援,今天这笔买卖只怕不易得手。”强盗头子功力深厚,原本以为拿下风晴费不了多少事,不料突然间来了强援,心中加了几个小心。
回头一看,只见抱打不平的是几个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心下稍宽,量他们再怎么厉害,限于年龄也及不上自己苦练三十年的功力精纯。
遂冷冷道:“小子,你作死么?就凭你们几个雏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弱质女流算什么本事?”上官剑雄不卑不亢。
幽氏兄妹和白猿已来到他身后,与他共进退。
“这闲事,你是管定了?”强盗头子语气森森杀意尽显。
上官剑雄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一阵胆怯,很快便即镇定道:“管定了!”
“好!很好!非常好!你可知道爱管闲事的人活不久?”强盗头子的语气越来越阴森,杀意越来越重。
“人活着不管闲事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好?”幽夜月天不怕地不怕,抢在上官剑雄之前接过话头。
强盗头子陡然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森寒杀气毕现,吓得幽夜月吐吐舌头,躲到白猿身后。真打起来,保护自己的几个男人,都不如白猿靠得住。
吓退幽夜月,强盗头子又看向上官剑雄冷冷问道:“小子,你今天真要管这闲事?”
“只要你放过这位姑娘,在下也可不管这闲事。”上官剑雄答道。死者已已,骡夫挑夫强盗不杀,要救的人只剩下风晴。
“不行,老子想要的红货还有着落在风姑娘身上。”强盗头子断然拒绝,他到不怕上官剑雄,只吃不准与剑雄一起的白猿实力如何。
否则以他行事的狠辣劲,岂会与上官剑雄说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