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塞北三煞(1 / 2)

重阳过后天气渐凉,尤其是傍晚时分,晚风吹落黄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萧杀之气。

风透过衣衫侵蚀肌肤,凭添几分凉寒,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阿嚏!阿嚏!”

“这鬼天气又变凉了,看来离冬天已不远。”

打了两个喷嚏的更夫忍不住报怨,此时已近初更,他拿着打更的行头独自走在路上,准备打更报时。

“站住,臭打更的。”更夫刚报怨完,便被人叫住。

来人出言不逊,他心中很是不快,想要骂回去。转过头看见叫住他的一共有三人,一色的黑衣劲装打扮,面相凶恶,双手拢在袖中,一看就不像善类。

他见这几个人生得凶恶怕惹不起,刚到嘴边的脏话生生咽了回去,陪笑道:“三位官人叫住小老儿有何吩咐?”

“上官府邸怎么去?”站在中间的黑衣凶恶汉子冷冷问道。

“几人面相不善,一身打扮像极武林中人,莫非他们是找上官大侠生事?”更夫暗自猜测。

上官大侠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南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也是享誉武林的豪杰。

为人豪爽急公好义,四邻有难莫不出手相帮,同道有请莫不出手相助,声誉极佳深得乡邻爱戴。

更夫一听他们要去上官府,又见他们面带凶相,怕他们对上官南不利,很不愿意为他们指路。

略一迟疑,正待说谎将几人骗去他处。

站中间的黑衣人似有未卜先知之能,本是问路的他突然改变主意,让更夫带路,并威胁说不带他们去上官府邸便杀了他。

更夫为保小命,只得很无奈的带着他们向上官府邸行去。

“奇怪,天已黑定,初更已过怎么还未听见打更声?莫非打更的福伯出了什么事?”夜色初上,上官南与妻子及一双儿双正在客厅秉烛尝甜点。

“福伯打更一向守时,今日迟迟不打,也许真的出了事,夫君要不你去看看。”上官夫人古道热肠也担心福伯出事,让丈夫前去探视。

夫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雪字三十四五岁年纪,依旧面白如雪,肤嫩如凝脂,美到不可方物。

坐在她旁边的一双儿女,长女上官飞凤年方二八,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煞是可人。

次子上官剑雄比长姐小上好些,不满十二岁,还是总角蒙童,头上一左一右各梳一个发髻,脸上稚气未脱十分可爱。

“夫人说的是,愚夫这就去。”上官南也是个热心肠,帮助乡邻义不容辞。

“爹爹,我跟你一起去。”上官剑用未脱稚气的声音嚷着要与父亲同去。

“天黑路难行,你就留在家中陪着阿姐与娘亲。”上官南爱怜的拍拍儿子的小脑瓜说道。

“天黑,剑雄陪着爹爹走夜路,爹爹才不害怕。”上官剑雄小孩心性,以为父亲跟他一样没人相伴走夜路会害怕。

“傻儿子,爹爹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怕黑。听话,你就留在家中陪着娘亲和阿姐,她们两个女人更需要你这个小男子汉保护。”上官南屈了食指刮刮儿子的小鼻头说道。

“哦!”上官剑雄心有不甘,却拗不过威严的父亲,十分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快去快回!”见丈夫安抚好儿子,欧阳雪催促道。

“好嘞!”上官南话音未落人已闪出厅外,身法飘逸潇洒。

他出门之后径直向更夫福伯住处走去,到了门口先是轻拍木门,然后逐次加重,直拍得震天响房中也无人应答。

伸手去摸锁环处,一把铁锁挂在锁环中间,门是从外锁上,他断定福伯不在房中。

这个时间福伯若不在房中,便应该是去打更了,然而却未听到打更声,上官南更加确定福伯出了事。

急急在四处寻找,寻了一圈一无所获,暗道:“天黑不易见物,何不回去取了火炬再来寻找。”

想到此处,上官南立刻往家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前伸手推门。

这一推之下吃惊不小,原本光洁平整的门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掌印。

“夫人快拿灯过来瞧瞧!”上官南边叫夫人拿灯,边伸手在门上乱摸,一摸之下更加吃惊,门上掌印竟不上一个。

厅中的欧阳雪听到丈夫叫声,赶紧点了一支火炬过来,在火炬的照亮下上官南才看清门上印了三个深约三分的掌印。

掌印漆黑如碳,像是未被火烧尽的木头。三个掌印大小不一,显是三人所为。

“血煞掌!”上官南轻声惊呼出声。

血煞掌是塞北三煞的成名绝技,其掌刚猛凌厉狠辣无比,无论是人是物中掌都如被烈火炙烤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