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听到了脚步声传来,一扭头,就看到了忠宝公公步入了殿中。
“如何了?”
“大长公主谢过陛下之赏赐,已然离开了。”
“谢?呵呵,我那位妹妹的性子,我焉能不知晓,没骂老夫,就已经很不错喽。”
说到了这,李渊不禁长叹了一声。“她就是被朕给宠坏了,二郎让她回并州,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她若是留在洛阳,真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陛下所言甚是,对了陛下,这是大长公主托奴婢送给陛下的书信。”
李渊接到了手中摊开扫了两眼,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思量了许久,这才轻叹了一口气。
“那王娇儿,朕也瞧过,颇为知礼,又是太原王氏出身,当可为晋王良配。”
“这一点,毋庸置疑,忠宝,你去公主府再走上一趟,告诉大长公主。
朕会亲自督促二人之婚事,让他们结成秦晋之好。
另外从行宫特别订制的四轮马车之中,挑出一辆,送给我那妹妹,祝她一路平安顺遂……”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忠宝公公看着跟前一脸无奈之色的太上皇,恭敬地一礼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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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当日,洛阳官衙门里边擂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战鼓扰民之事,业已经在洛阳城内传扬了开来。
另外就是事情发生之时,那位同安大长公主殿下正好前往洛阳官衙,结果就在那里听了半个时辰的战鼓声。
具体是什么原因,那些洛阳官衙的一干官吏都守口如瓶。
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有好事者打听到了,程三郎跟公主府的家奴发生了冲突。
导致那位护短严重的同安大长公主前往洛阳官衙去寻程三郎算帐。
至于为何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说不定就跟那半个时辰的战鼓声有相当大的关系。
另外就是,之前程三郎因为河东柳氏与太原王氏家奴犯事,他亦将那两個世家大族的家奴也都全给抓进了洛阳官衙。
再有就是,同安大长公主前往洛阳官衙,虽然没有闹事成功。
但是很快,这位才刚刚搬入了洛阳的同安大长公主府邸的长公主殿下,又开始收拾行装。
据说是不适应这洛阳的气候,决定还是回并州颐养天年。这个消息悄然传开来之后。
再让令那些位高权重的达官勋贵,世家大族心中生悸。
莫说是一位县令,哪怕是一位州刺史,怕是也不敢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得罪那么多人。
重要的是,得罪了那么多人之后,居然没有受到什么报复。
而且据说,因为程三郎的秉公执法,又得到了陛下的赏赐。
再加上那位与太上皇一母同胞的大长公主跟程三郎硬碰硬后,居然自己主动怂回了并州。
这到底能证明什么,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这下子,让那些纷纷迁居大唐新都洛阳的世家勋贵,都对自家的后辈们严叮厉嘱。
莫要在这洛阳城内搞七搞八,惹事生非,倘若被程三郎给逮着,呵呵,你们这些倒霉鬼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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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王氏的车驾刚刚在那同安大长公主府跟前停下,昔日上下马车都很讲究风度姿仪的王小娘子。
今日甚至都顾不上等侍女到跟前来搀扶自己,直接撩起裙摆径直朝着同长大长公主府内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