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冲自己慈眉善目的连连颔首,这让程处弼不禁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李恪。
“贤弟,你爹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虚伪,会不会是又想干什么吧?”
李恪眼角一斜,同样也欣赏到了亲爹那洋洋得意的笑容,不禁心中打起了鼓来。
“小弟我哪知道,说不定,怕是程处弼与李恪恭敬地辞别了这位笑眯眯,满脸慈祥的房夫人卢氏。
行不多远,李恪就忍不住吐了句槽。
“处弼兄,拜托你能不能别老拿小弟我来当挡箭牌?你再这样,可是容易伤了咱们的兄弟情谊。”
程处弼大巴掌拍在了李恪的肩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不把贤弟你推出来,难不成,在卢氏跟前,我这个童男子拿自个打比方?”
“为兄我是个实诚人,嘴也不那么利索,也没有贤弟你那么丰富的实战经验。。
年纪轻轻婆娘都娶了俩,还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在勾栏,拿你来当例子……哎哎哎,贤弟莫恼,莫恼……”
程处弼跟互插两肋双刀的好兄弟李恪回到了房俊的小院。
这位正在抄着沉重的黑檀木程氏琵琶,笨拙地练习着程三郎留给他的和弦图谱。
得见这两位兄台回来,便查觉了异样,处弼兄仍旧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笑容满面。
不过为德兄则面色发情,心情似乎不太美丽,房俊不禁心生狐疑。
“二位兄台,我娘亲寻二位兄台过去所为何事?”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希望我和你处弼兄多帮帮你,让你多学会几首歌。”
“真的?”房俊直接就黑了脸。老子只是嘴笨舌拙,不代表老子是傻子好不好?
“莫听你处弼兄胡说八道,你娘亲是希望我们能够帮一帮你,让你日后能够与我那妹妹琴瑟和鸣。”
“来来来,速度一点,距离咱们办大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现如今乐器已经在手,你得加紧练习。”
程处弼作为一位曾经担当过重金属摇滚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的优秀音乐人材。
教房俊学吉他,再简单不过,毕竟吉他之所以能够在后世风靡开始,正是与吉他的易学易入门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想要学精,自然也是有很大的难度。
很快,程处弼与房俊,二人用同样的姿势,开始抱着程氏琵琶,拔弄起了琴弦。
而李恪这位吴王殿下则坐在一旁欣赏着二人弹奏。
不得不承认,虽然处弼兄嘴巴很啰嗦,但是,教起人来却很有一套,也很耐性。
只花了不过一個时辰,房俊也能够顺畅地在三到四个和弦之间转换,并且弹奏得有模有样。
当然只能慢慢弹,而且还会时不时地出错。但至少,已然能够弹出动听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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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房府,二人一看天色尚早,寻思左右无事,干脆就蹿去程家酒楼搞顿好的。
没办法,原本倒是想跟前两天似的,练完了歌之后,就跟俊哥儿一起打上几把牌。
可是今天卢氏已经露了面,万一哥几个在那里打牌打得眉飞色舞的,被卢氏瞧见,终究不太好。
谷骶</span>毕竟哥仨就是因为通宵打牌这个罪名被陛下下旨申斥过,还被罢掉了官职。
到现在,被罢职的程三郎仍旧是个无业游民,一思及此,程处弼忍不住又灌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