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房俊这小子虽然是房卿的爱子。
可问题是这位爱子不论是心性还是体格,都完全地偏移向另外一个方向。
当然,李世民承认,这房二郎肯定是房卿的血脉,可是,莫非房卿的祖上,也出过猛将不成?
不过嘛,房卿的族叔房仁裕倒是一位颇为骁勇的将军,如今是陕州刺史。
“昨个为夫跟那小子聊过,他颇想入军伍之中,可是房卿那边……”
“罢了,暂且让他先入左卫,让这小子先去尝尝苦头,若是能够知难而退,也就不必跟房卿知会。”
“若是这小子真能扛得住,呵呵……说不定我大唐又能够多上一员文武双全的将军。”
听到了夫君在那里盘算,长孙皇后好笑地摇了摇头。
“夫君说得在理,就且先让那房二郎到左卫军中试上一试也是好的。”
十数日后,大唐北境传来了消息,虽然大唐诸地多方拦截,但是那结社率却十分油滑。
多次断尾求生,终于遁入了草原,逃出生天。
收到了这个消息,李世民气的差点就想掀桌子,居然让那个混帐玩意给跑了。朕的一箭之仇还怎么报?
重要的是,结社率还把东突厥名义上的首领,突利可汗之子贺逻鹘也带到了草原之上。
听到了这个消息,哪怕是像程三郎这样无所事事,成天不是吃吃喝喝。
就是跟几个狐朋狗友打牌的年轻人,也不禁发出了多事之秋这样的感慨。
因为秋天已经来了,虽然树叶还没发黄,但是,知了猴越来越少,而蚂蚱越来越肥,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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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躺在了那里,时不时地伸出手到盘子里边,抓起了一只蚂蚱就往嘴里边塞去。
一旁的李恪,躺在盘子的另外一边,也时不时地伸手过去摸蚂蚱。
扔进了口中,感受着那香喷喷的滋味,李恪忍不住唏嘘道。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快活,难怪我父皇总会想办法抽闲暇避暑。”
“对了处弼兄,你觉得俊哥儿那小子能够熬得住军营之苦吗?”
“我哪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自打去了军营那边,还真怪想他的。”
房俊五天前去见了大唐皇帝陛下之后。
就兴奋地窜回来告诉这两位兄长,他得到了陛下的首肯,陛下恩准,允他先入左卫担任一名校检郎将。
若是他能够在军伍之中站稳脚跟,那么,陛下会亲自去跟他爹房玄龄解释,许他从军。
对于此,程处弼与李恪倒也挺替这小子高兴。
毕竟就房俊那体格,不当武将真是可惜了。
而且那天在面对突厥人的时候,这个从来没有系统性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房二郎。
不但十分的勇敢,而且严格地服从着命令,单单从这几点来看,就是个当兵的料。
再说了,这小子打小就不乐意学文。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哪怕是蘸了酱,就算甜了,歪歪扭扭的瓜还是很影响形象。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程处弼这位晚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