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不对,是吴王府的侍卫头子一身臭汗地紧随着程府家丁的脚步来到了前厅外。
“吴王殿下的侍卫,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做什么?”
休沐之日,正在府中,跟亲爹和两位兄长吹牛打屁十分嗨皮的程处弼不由得一愣。
程处弼看到了李德这个眼熟的家伙,站在厅门个朝着自己频频挤眉弄眼。
正要起身出去,却听到了程咬金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给老夫进来说话,鬼鬼祟祟的做甚,找我家老三难道我还能拦着不成?”
门外的李德听到了程大将军的喝斥声,只能硬起头皮进入前厅。
给这位大名鼎鼎的勋贵大恶霸恭敬一礼。
“殿下让你来寻我何事?”程处弼朝着李德颔首问道。
李德很无奈,可是这个时候,再不说,怕是赶不及了。
“吴王殿下命小人速来寻三位程公子同往一聚。”
“现在?”
“对,就现在,还请三位公子尽早起行。”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两眼微眯,呵呵一乐。“大清早的,上吴王府做甚?”
“看你这么急惶惶的模样,分明是出了什么大事。
瞒老夫干嘛,老夫还能像他爹告状不成?”
李德一脸黑线,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道。
“并非是我家殿下有事,而是……而是牛进达将军家的牛公子他……”
“他怎么了?给老夫说清楚!”程咬金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程家一二三的脸色也不由得大变,齐齐站起了身来。
“禀大将军,牛公子他,意欲悄悄往西北去投军,就方才已经出了长安城了。”
“恰好我家殿下还有几位公子意欲出城游猎,正好撞个正着,这才拦下……”
“什么?!”
“去西北投军?那个混帐小子……”程咬金的脸直接就黑了。
“正是,听牛公子言,他意欲再入军伍,奈何牛将军不乐意。”
“甚至扬言,他若是敢离开长安,就打断他的腿……”
程处弼一脸黑线,不愧是武将世家,交流方式就是这么的刚。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老牛脾气一向最是拧巴。
那牛韦陀同样也是个九牛头也拉不动的主。
父子俩还真特娘的一个德性,这事,着实棘手。
李德看着那皱起了眉头苦思的程大将军半天不开口,忍不住看向程家老大老二和老三。
程处弼硬起头皮小声地提醒自家亲爹一句道。
“爹,其实这么些年来,牛哥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上战场……”
“只是牛叔怎么也不同意,父子二人才会有那么深的隔阂,而牛哥赌气的常年闭门不出。”
程咬金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道。“怎么,替那傻小子说话?”
“爹,牛哥的确是条好汉子,别看他断了腿。
可是他的本事可没拉下。肯定日夜悄悄的苦练。”
“对,那天我跟大哥跟他干了一把,试出来的。”
看着跟前的三个娃一人一句地给那牛韦陀帮着腔,程咬金抚了抚钢针般的浓须。
“这样,你们仨,先跟李德过去,记住老夫的话,
拖住牛韦陀那傻小子,哪怕是捆起来,也得给我留住他。”
“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