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亲爹程咬金那豪横的身影,程处弼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啊,我特么不就揍了个勋国公家的儿子,有啥了?何况还是我有理。
还是我亲爹霸气,居然让我去揍勋国公,唔……想想就算了,咱是晚辈,不跟长辈计较。
想明白的程处弼顿时胆气十足,屁颠颠地撵上前去狂拍亲爹马屁。
滋着程府秘制三勒浆,听着程处弼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这些日子,在九成宫的经历。
当然主要讲述的还是如何求治长孙皇后,以及那天夜里遇险。
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行险救下了晋阳公主,还有那位擅长隐匿伪装的晋王李治。
一开始,程咬金还能够装着老夫纵横沙场数十载,啥世面没见过的豪横表情。
可是听到程处弼说起那个死太监领了十多人前去围杀他,幸好早一步离开。
程咬金忍不住抹了把汗,暗暗庆幸,幸好老夫心忧亲儿子出门在外不安全,反正交待叮嘱,这孩子听了进去。
不然,老程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当听到程处弼一个人迎着几个贼子就冲过去时,忍不住伸腿踹了一脚过来。
“臭小子,对方人多你不知道跑啊?下次还敢这么冒失,老夫抽不死你。”
“你这孩子,别老以为凭着自个有把子力气就往前冲。
告诉你,战场之上,死得最多的就是乐意当出头椽子的英雄好汉。”
“沙场之上,最忌讳自持武勇,你能打十个,难道还能打一百个,一千人?”
被亲爹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程处弼只能老老实实灰头土脸装孙……咳,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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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错不错,除了那次冒失点之外,之后做得很对,那种时间,敌我不分,就得谨慎从事。”
“莫要觉得自己一时心软,到时候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临战之际,心慈手软。”
这些话,听得程处弼频频颔首?不愧是纵横沙场多年的老行伍?这些玩意,跟兵书是不一样的。
而是作战多年的心得与经验?这种东西?就是典型的父子相传,兵书里边也不会落笔的好东西。
不然哪来的将门子弟?哪来的名将世家?
“些番你去九成宫?可真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勋啊,先是救下了皇后娘娘?又救下了晋阳公主与晋王的性命。”
说到了这?程咬金灌了一大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由着程处弼给自己倒满。
颇为惋惜地打量着坐得规规矩矩的老三道。“可惜,你小子实在太年轻了。”
看到程处弼一脸迷茫,这才言道。“你若是能够晚上三年五载?就算是一年半载?再立下这些功勋就好了。”
“若是那样的话,怕是陛下就算是给你赐个爵位,怕是满朝文武都没话说。”
“可毕竟你只是一个入仕不过数月的新丁,之前因解除太上皇病痛之事。
陛下已经很很地嘉奖了你一次,又给你升了官。
这一回?最多也就给你多来点财帛之物,又给你提上一官半职?没甚意思……”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一脸索然无味的亲爹,得?不愧是大唐顶级勋贵的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