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且好好跟老夫说说,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到获知了晋阳宫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抑的王咏小心翼翼地将书信塞进了怀中。
大步朝着屋外行去,一边走一边急切地吩咐道。
“走,立刻去城外的郑家别院,对了,你替老夫去知会诸位老友,让他们尽快赶过去汇合。”
“就说老夫有天大的消息,让他们务必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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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当场昏迷不醒?”郑元寿满脸错愕之色地站起了身来,劈手夺过了王揆伸手递过来的书信。
另外几位陆陆续续赶到的老朽,此刻也是激动得犹如中了大奖一般。
太子李承乾安然无恙,再加上那位赵国公意欲抽身切割,这让他们忧心忡忡不已。
可现在,突然从北边的太原王氏府中传来了这等消息,简直就像是雪中送碳一般。
“这,李二郎的身子,居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
“会不会是假的?又或者是李二郎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他李二向来自诩仁义之君,君王陨于外,太子未在国都,这可是要天下动荡的大事,稍有不慎,怕是前朝旧事就会重演。”
“不错,卢老所言极是,倘若他不是真的重病难以召见臣工,那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诸位可还记得,之前李二郎就已经开始服用了那天竺方士的药石。
那玩意是什么东西,老夫觉得诸位应该都很清楚。”
郑元寿仔细地打量着那封书信,耳朵里边全是那帮子世家大族话事人兴奋的争论声。
“诸位,诸位……”郑元寿这位地主开口,总算是控制住了局面。
“李二郎都尚未查明是何人手笔,他在这个时候装病,又有何益?”
这话顿时间在场的诸位话事人沉默了下来。
“再者,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沉疴渐重,咱们只需要盯紧太子便知。”
“他若是重病难以理事,必定会命太子立刻班师还朝,而不会让太子继续留于江南之地,远离中枢。”
“郑老言之有理,可就算是他真的病重,太子赶回洛阳坐镇中枢之后。”
“就算是李二郎身陨,那也是太子李承乾继承大统,以这位太子殿下与其父一般对待世家大族的态度。”
“呵呵……诸位,凭什么非得李承乾主持大局继承大统?”
方才一直沉默不言的太原王氏族长王揆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直接就让一干人等全都愕然地看向这位此刻笑容甚是阴沉的太原王氏之主。
“王揆,你想要做甚?你可莫要忘记了,乱世对于我等世家大族而言,同样也是刀兵之灾。”
“万万使不得,贤弟你切莫有这等想法,我等世家虽然掌天下近半官吏,可是兵权却一点也无。”
“你们难道以为王某是想要改朝换代不成?”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老夫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