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里皱了皱眉。
散修怎么可能有那种实力!
柳幕再怎么说也是熔炉后期修士,散修虽然有高阶修士,但也不会轻易对家族子弟出手。只要柳幕自报家门,对方必定会为之忌惮。
看来,是某个家族的人对他儿子下手了!
“对了,家主大人,六小姐之前跟幕公子一起出去了……”
柳家管家声音略显颤抖。
“什么!媚儿难道没有在柳宅吗?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柳万里怒声喝斥道。
"回禀家主大人,六小姐之前对老奴反复警告,不让老奴将消息告诉家族大人,并谎称她一直在柳府中,未曾出门。老奴已经知罪了!"管家连忙跪倒在地,惶恐道。
柳万里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柳幕已经被杀,柳媚儿至今不见尸体,想必下落也无比凄惨……
念及此处,柳万里悲痛的闭上双眼。
柳媚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人找出来,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家主大人,您别太过伤心,媚儿小姐不会有事的。"管家看着家主悲伤的表情,心里一酸,安慰道。
柳万里叹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幕儿死了,负责保护他的人也全部都死了。媚儿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你觉得她能够活下来吗?"
柳家管家闻言浑身颤抖,不敢多说。
“来人!”
柳万里大喊一声,几个柳家子弟顿时走了进来。
“将这个擅作主张的家伙拉出去,把他的肉给我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柳万里实在是怒火难消,如今只能够拿管家撒气。
"是!"
几个柳家人连忙答应一声,抓住不断哀嚎的管家退了下去。
这次家主是真的怒了!
“不管是谁,只要让我找到你的真实身份,我一定要杀了你!”
柳万里仰天怒吼。
......
一个月后。
悬龙港。
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陆地,嬴子夜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船上修行的感觉属实糟糕,相比于大海,他更喜欢陆地的厚实感。
“嬴大哥,我们马上就要抵达悬龙港了!”
“悬龙港,这名字倒是取得霸气……”
嬴子夜低声道。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传闻在万年前,悬龙港还不叫做悬龙港,叫做山水湾。只不过有一头蛟龙妖兽在此地兴风作浪,被中部三大家族联手杀死。从此之后,山水湾就变成了悬龙港。”
柳媚儿笑眯眯的讲着典故。
“好在咱们这一路也算得上是顺利,到陆地上了,我很快就能够将你送回柳家,希望你能够兑现诺言。”
嬴子夜缓缓道。
柳媚儿顿时就皱起了好看的小脸,颇为不服的说道。
“你可真是小心眼,我答应你的事情,难道我还会反悔吗!”
嬴子夜望着柳媚儿的可爱模样,想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是担心这丫头反悔,而是担心柳家的高层不同意……
"不要说话了,准备上岸,继续赶路吧!"
嬴子夜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哼,等你到了柳府,我会跟父亲大人说清楚的!我们柳家可没有那么小气!"柳媚儿娇哼道。
嬴子夜无语的摇了摇头,懒得搭理她,专心致志的赶路。
船只逐渐靠岸,嬴子夜望着港口周围压根就没几艘船。不知为何,他察觉到了异样。
“媚儿,这火域中部的港口有很多吗?为何港口附近就只有几艘船……”
经过嬴子夜提醒,柳媚儿瞬间就反应过来。
“不对呀!悬龙港是火域中部通往北部唯一的港口!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有很多船的,怎么……”
柳媚儿话还没说完,一道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从天穹边响起。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挺谨慎!”
嬴子夜听到声音,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知道,对方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他们而来!
或者说,应该是为了柳媚儿而来!
他们是来杀人灭口的!
至于是谁,嬴子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还以为汪家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家族,没想到也尽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们连将柳媚儿放回柳家的勇气都没有吗?”
嬴子夜不屑的笑了笑。
"臭小子!竟然敢辱骂我汪家!"
汪厚朴冷笑一声。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汪家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堪入目!如果我是你的话,既然都已经动了手,那还不如直接向柳家宣战!只不过你现在的胆量,着实是让我有几分失望!!"
“哼!牙尖嘴利!”
半空之中,汪家老祖听到嬴子夜的话,一张老脸顿时就冷落冰霜。
“希望你的实力跟你的嘴巴一样厉害!”汪家老祖冷笑一声,身形猛的一晃,朝着下方俯冲了过来,身形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他的身法很快,在虚空中犹如鬼魅一般,让人看不透,难以捉摸。
汪家老祖的速度,比嬴子夜之前所交手的姬无命要快得多!
不过,现在的嬴子夜,也比当初强上十倍!
他身形一晃之下,便已经来到嬴子夜的身前。一掌击向嬴子夜。
"鹰击长空!"
这一招武技威力巨大,可谓是汪家绝学。
"雕虫小技!"
嬴子夜冷笑一声,伸出左手食指中指,朝前点了过去。
"啪!"
两根手指点中掌印之后,发出了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后退。
这一刻,汪家老祖终于是露出惊讶神色。
他竟然被这小子给击退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哼!怪不得能够将一白击伤,你果然有几分实力!”
汪家老祖脸色铁青,没能轻易将黑衣男子拿下他,心中很是不爽。
“就你这老东西也配对我指指点点?可笑!”
嬴子夜脸色愈发冰冷。
无比森寒的气息伴随着凌厉的剑意蔓延而出,整个悬龙港的温度仿佛都开始骤然下降。
汪厚朴脸色一白,他如何都没想到,这黑衣男子的实力竟然不弱于自家老祖!
不好!
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