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胜天半子(4k大章,两章合一)(1 / 2)

热腾腾的火锅冒着热气,白雾升腾。

里面放着各色肉食,香料,蔬菜,菌子。

两个木讷的外门弟子吃的满嘴油腻。

不禁大声称赞美味。

在娄衡的眼神示意下,昆吾和傀儡师早悄悄离开了这个阁楼。

说是要去下一个房间里检查,娄衡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去往剑池。

纵然如此,娄衡只是不动声色地在这个阁楼二楼的小包间里推杯换盏。

这时,娄衡掏出一壶灵酒。

“大家尝尝,这个是我特意从大魔城带的,八转回春金酒。

这种烈酒听说不仅能够增加人体内修为,而且长久喝还有壮阳之效。”

啊?两人闻言大喜。

娄兄,太够意思了。那我们也尝一尝。

一杯,两杯,三杯。在不停的劝酒下,对于有着【酒鬼】词条的娄衡来说,灌倒他们轻而易举。

看着两人迷迷糊糊地躺下。

娄衡又在酒里放进去的一些迷幻药物。

扒开他们的嘴,又灌了两杯,这是为了保险起见,确保睡死。

娄衡推开门,这里是阁楼夹层供内部弟子休息的小房间里。

娄衡提出来这里吃饭也是为了隐蔽起见。

关上门,走下楼梯,布下一个简易示警法阵。

万一有什么动静,自己也好感知到。

然后离开山腰处的阁楼,前往山顶的剑池走去。

剑池冰冷刺骨,浓浓寒意袭来,娄衡还是架起法力护盾挡在身外。

这不是普通的寒意,这是夹杂着冻结万物的特殊寒意。

只有这种寒意,才能封得住那已经具备灵性的内剑法剑波动。

这剑池的一池水听说是稀释的太一真水。

所以才可以极大阻挡神念的探查,列为备选,让千面魔君的神念面具前来靠近一点一点地探查。

至于何为内剑法剑,金丹真人以上用的法宝级长剑通通可以称为法剑。

但法剑分为很多种,但无外乎常见的外剑和具备灵性的内剑。

内剑者,修士养剑丸藏于丹田中,体内蕴养共生,可不断变强,摇光纵横,开山分海!

而外剑者,较为常见,放于剑匣,不可收入体内,虽可亦威力不小,但死板,远不如灵性内剑随着时间蕴养,会越发的得心应手,如驱臂指。

而丹田之内蕴养的内剑还可和人一起共同成长,很多只需要一定的宝材就可随主人进阶,更是比突破境界后就更换新的外剑好的多。

娄衡这次来就是趁机找一柄传说含有雷霄剑诀神通的内剑雷霆法剑,与自己非常的契合。

……

这剑池的东侧有一座望天木建的阁楼,里边放着所有的高阶的法剑外剑。

娄衡远远避开,里边有着闭关的守剑人。

就是今天清场,这里守剑人也没有出来。

因为高阶法剑不同于低阶,看护严密,哪怕今天清场,执事们都动不了他们。

不过这里边都是一些苦修士,不问外物,小心一点倒没什么。

至于平常时,自己连靠近的机会都不会有。这里边弄一把高级法剑,哪怕是执事都要登记才能拿取。

不过,娄衡也没有奢望自己搞几把外剑。

更是远远的避开了这里,生怕打扰惊动了他们。

只有剑池中的内剑才是自己的目标。

剑池中躺着无数把灵性内剑,无守剑人看管。

虽然不设防,但这种内剑有灵,会设下考验。

人择剑,剑亦择人,如果不通过考验,强行取剑,那剑灵反抗会造成巨大的动静,惊动所有人,根本无法取走。

这就是内剑这么好,却不是所有人都能用上的原因。

内剑往往更加的挑剔,对于只是找一把法宝用用的无缘人来说,还是那些没有灵性的外剑,收起来就能用的好。

但这里有这么适合的,娄衡何必舍近求远,花费大半身家换一把,买没有灵性的外剑法剑,干嘛不趁机试一试呢。

由于内剑打造随天意,藏剑峰干脆剑池中的剑就不列入了业绩统计,所以看管更加松懈。

也往往不会有几个人能拿走,剑池之中的法剑反倒越沉越多。

丹阳宗敞开剑池,只要是有缘者,能取走法剑的人,皆来着不拒。

娄衡就是在这取走一把法剑,风险也不是特别大。

剑池大开方便之门让来到此处者随意选取,正常能到这里的都是宗门的真传或者是执事长老之流,也就今天出了娄衡他们这些异数。

看着昆吾和傀儡师一路前往剑池的深处。

娄衡和他们不一个方向,朝西侧走去。

来到西南边缘,听人记载这边阴雨天曾经冒过细小雷光。

那说明雷霆法剑就可能在这里。

在剑池中要想得到一把法剑,首先呢,是要做到和这个剑池中法剑呼应,大部分都沉睡在剑池的底部,犹如海中冰山的下层一般。

怎么呼应呢,娄衡信心满满变出雷蛟之身,身上的雷龙血脉按记载,易吸引雷霆宝物。

渐渐的,原本平静的湖水泛起了波澜。

……

娄衡迷糊一阵,突然骤醒,来到一处冬雷阵阵的神秘所在。

风雪已停,天上悬挂一弯寒冰,照得世界冷寂,只有偶尔闪过的雷光才显的世界不那么冷清。

借月光,娄衡发现自己身处一山坳,平整四方,如棋盘。平地一侧是刀切般的悬崖,周围黑黝黝大山环绕。

放眼望去,天地间所有生灵好像都消失了,唯吾独活世间!

这地方立有一石碑,称作雷棋山谷。

陷入此谷中,娄衡试探着拔脚朝四周走去。

然而身如着魔,转来转去总回到那棋盘山谷。

娄衡知道自己看来是只能往谷中走去。

谷正中有一个着银边紫袍的天上的神人,坐于一尊石质棋局旁,不语,挥手示意。

娄衡端坐桌前,也不再猜测如何,看来只能下棋了。

把目光集中在那天人的手上。

洁白如玉的手,如此超然,如此绝对,一圈神圣的光环围绕着它。

它仿佛一直是人、鬼、神的主宰,一直是天地万物的主宰。它就是不可抗拒的,不可超越的天道一般。

娄衡盯着棋局,仿佛陷入一段又一段人生,这里是在与无法战胜的命运交战的悲惨人生,麻绳偏从细处断,老天为难苦命人。

娄衡想赢,一定要赢!

娄衡化身的庄稼汉在恶吏欺侮,霸占房屋,兵灾匪患,祸及乡里中,却辗转回旋,努力生存,保卫妻小,撑起一个家,一片天空。

这韧性连他自己也惊讶不已。

然而灾难水涨船高,大旱三年,河水为之断流,大饥,人相食。

那天人布局好似行云流水,潇洒自如,却招招凶狠无情。

天意自古高难问,逼得娄衡没有喘息的机会。

人仿佛困在笼中的猛兽,暴跳如雷,狂撕乱咬,无论怎么努力却咬不开这老天爷密密匝匝的包围圈。

娄衡双目瞪圆,急汗如豆,感知着上挣扎的人生败色渐浓。

这不是温文尔雅的游戏,它是一场血肉横飞的大搏杀!

好像真的有无数生灵在易子而食,白骨露于野。

化身的棋局中人,这一刻忍无可忍,既然苍天已死,那就黄天当立吧。

青筋遍布满是老茧的手能种田也能杀人!

扼住命运的喉咙,走每一步,棋局中都仿佛在叫喊:“我受够了!我今天才像一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