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乐山脸变成了酱猪肝色,猝不及防下咬住那臭靴子,沁人心脾的味道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
他猛地将靴子从嘴里抽出,不自觉吞了口唾沫,随后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呕,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陈师傅感觉面子挂不住,深感这花公子无用,早知道就不和黄家搅合在一起,直接上门寻仇,找宋伯玉决斗就是。
为了挽回颜面,陈师傅一声暴喝:“别耍这些花招了,不是要签生死决斗状吗?来啊,磨蹭什么!”
巴昂嗤之以鼻,不屑道:“签就签,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就你会吼?等下挨揍的时候,希望你也吼这么大声!”
在争吵中,四家武馆签下了武馆生死决斗状,宋伯玉专门找到花乐山,言语挤兑,成功签下了关于彩头的契书。
决斗在学雅武馆的演武场中进行,宛门街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此做了见证,听说有热闹看的人更是将整个院子挤满,很多人趴在墙头甚至挤在院外。
毕竟,很多年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三家武馆与一家武馆决斗,更有血仇、豪门公子与平民小子、宗亲不和等等要素,实在让众人兴奋不已。
荀飞鹏本想先上,但宋伯玉执意不肯,并劝道:“于公你是武馆之主,应该最后出手,不然显得我们武馆无人;于私,他们是找我寻仇,无论是沃高非的事还是花乐山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必须第一个上!”
荀飞鹏还要说些什么,但被宋伯玉一句话堵住。
“飞鹏兄莫不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让所有知道这事前因后果的人,都嗤笑我贪生怕死!”
此话一出,荀飞鹏也不再勉强,宋伯玉纵身一跃,站在了演武场中央。
他才十三岁,身材并不高大,还猫着腰,紧握背上的剑柄,但却有一股肃杀之气,令在场众人感觉一阵寒意。
“到底是冬天,太冷了。”有人咕哝着。
宋伯玉眼睛盯着陈师傅,空着的左手向他勾了勾:“陈师傅!你既来寻仇,不如第一个上,今日做个了断如何?”
陈师傅身材魁梧,满头白发,五官端正,看起来仪表堂堂,但此时满脸怒容,破坏了整体的仪表,让人感觉有些阴狠。
“想寻死,老子成全你!”
陈师傅想到宋伯玉曾经威胁自己,让自己惴惴难安,此时生出无限杀机,要将这个危险的小子直接宰了,一了百了!
宋伯玉也是同样的心思,他要杀人立威,让这些家伙不敢招惹自己。
他手持两把短刀,没有马上冲杀,而是站在演武场边缘,观察着宋伯玉,小心翼翼的踱步。
他看过宋伯玉的战斗,知道宋伯玉实力非凡,此时不敢大意。
宋伯玉有些不屑,若不是怕惊世骇俗,他直接全力一招白虹贯掌,就能将此人隔空击毙。
但这样做太过招摇,会有很多后患。
宋伯玉同样小心翼翼的游走观察,似乎终于忍不住一样,猛然冲了上去。
陈师傅心中一喜,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机会来了。
他顺势一侧身,短刀格挡宋伯玉刺来的长剑,然后另一刀就要直接插宋伯玉的腰部。
金石之鸣,短刀竟直接断了,宋伯玉势不可挡,长剑直接穿透陈师傅的两个腰子,然后用力一柠一抽!
陈师傅的表情还保持着得意,但下一息他就在剧痛之下直接倒地不起,手中一把断刀和另一把完整短刀均掉落地上。
他不停哀嚎,但无济于事,两个腰子都被宋伯玉长剑搅碎,命不久矣。
周围的人都是惊呼,陈家有人痛哭:“怎么可能,刀怎么能断碎呢?”
有几个陈家的人跑上前,将陈师傅搀扶了下去,但他已经脸色蜡白,根本活不久了。
花乐山眼睛一缩,瞬间想到数日前与宋伯玉争夺的那把阔剑,立刻高声喊道:“他的剑有问题,是铁精炼成的神兵,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宋伯玉没有否认,他手持长剑,朗声道:“生死决斗,可有规矩,不许用铁精铸就的兵器?”
人群一阵议论,陈家的人更是愤恨无比,对宋伯玉不停的咒骂,说他是阴杀了陈家高手。
宋伯玉没有丝毫怜悯,鄙夷的看着陈家众人:“别在那里废话,你们敢不敢吧?惧怕我的神兵,那我就用普通兵器,看看你们能不能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