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本来正自顾自的贴近对方耳朵,小声道:“你不想教我也能理解,我不白要你这绝招,别看我年龄小,懂得可不少,我可用一门直指筑基的功法与你换……你说什么?”
说到最后,宋伯玉的声音忽然变大。
闾丘明将宋伯玉推开,似乎不太适应与人靠得这么近,耳根微红,重复道:
“我说可以教你,但不能保证你学会。你想用高深功法换,我也不反对。不过,你必须能在台上堂堂正正打败我!”
宋伯玉听了很高兴,直接拍了此人大腿笑道:“早说啊,没问题!不过,你可不能事后耍无赖反悔。”
闾丘明再次推开宋伯玉的手,认真道:“只要你能胜我,我必会将所知告诉你,只是你能不能领悟,我保证不了。”
要是别人这样说,宋伯玉或许觉得对方在推脱,但闾丘明这人说话,却让人觉得很真诚,值得相信。
两人说话间,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前排的那些富商巨贾、三教九流领头人都站了起来。
决赛的选手们也陆续站了起来,宋伯玉和闾丘明也跟着站起来张望。
宋伯玉因为太矮,干脆站在了椅子上。
只见一位身材高瘦,剑眉星目,一身华服披着大氅的中年人如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缓缓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众武者魁首焦天玉,身为修士却愿与凡俗之人厮混,还混出了极大名堂。
在金匮斗勇宴开始时,宋伯玉曾远远看过,不甚清晰,此时看的真切。
只是,此人给了他一种感觉,很是阴冷,比体内那股阴灵气还要令人通体发寒。
宋伯玉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这种感觉确实不太舒服,他心中暗道:
“也许是他修行的某种阴属性道法?”
焦天玉很有风范的和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双手虚按,让众人坐下后,自己也落座。
昨日那主持的华服老者再次登台,再次登台讲了一通客套话,并展示了金匮和三堆白银,立刻燃爆了现场。
三千两白银,分成三堆如小山一般放在那里,给人很强的冲击感。
人群之中,李婆婆不由叹道:“一千两白银,真不是个小数目!在咱们府城,足够买下两套极好的四合院了。”
“要真有这么多钱,买一套四合院就够了,剩下的入股咱婆婆的成衣店不是更好,直接拿稳了摇钱树。”
一名绣工笑着调侃道,眼中充满了羡慕。
“不知谁能拿到这一千两银子和金匮,听说富商巨贾都会高看一眼,甚至招为女婿呢!”
又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说道。
秀娘垫着脚,努力张望,她对那些白银没多大感觉,只是想快点找到自家哥哥。
第一轮比赛,乃是刚柔境界的战斗。
能入围八强,都已经是刚柔圆满,甚至有人故意卡在这个层次近一年,就是为了在金匮斗勇大放异彩。
白胖子沃师傅带的那个年轻人进入了八强,只可惜实力有限,刚一上场就败下阵来,迎得一片嘘声。
刚柔境界的战斗,在普通人看来还算精彩,在一般武者看来也不错,但对宋伯玉等人来说也就那样。
等冠军角逐出来,宋伯玉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此人将一千两装进一个小箱子内扛着,表情终于有所变化,眼神变得认真犀利。
华服老者再次登台,中气十足的吼道:“现在进行第二轮金匮勇斗,此轮为内壮境界的比斗,依旧可用兵刃,刀剑无眼,但也不可在其他选手认输时妄杀!”
蒙眼的闾丘明低声对宋伯玉说:“听说过去出现过决赛选手在别人认输求饶后仍杀人的情况,最后被焦魁首出手击杀。决赛的裁判都是筑基强者,你要是遇到抵不过的人,直接扔兵器认输,必能保命。”
宋伯玉听了,眼睛却盯着那白胖子,微微点头,旁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似乎有某种感应,也或许白胖子早就这样想,他也忽然回头,对宋伯玉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姿势,目露凶光。
就在此时,华服老者高喊道:“请选手宋伯玉和选手沃高非登台竞技!”
宋伯玉嘿然一笑,双膝微微弯曲,浑身用力,一个漂亮的金燕翻身,直接四跳上台。
人群之中,秀娘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不由心跳加速,努力踮起脚抬头张望,双手攥紧挎着的篮子。
包括李婆婆在内的众人都露出异色,没想到秀娘的哥哥真的进入了金匮斗勇的决赛。
光头大汉楚长寿此时高声呐喊,竭尽全力的为宋伯玉助威,宛如新晋粉丝头目。
有一黑胖子,一身破烂巫祝服饰,此时盯着宋伯玉,不停的低声咒骂:“就是这个小子,害的洒家如此凄惨,更可恨洒家还打不过他,真是他奶奶的!希望你被对手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