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几日,时间到了十月十五,大虞的传统节日,水龙节。
秀娘很认真的准备祭食、祭品和祭钱,并念叨着:“天龙赐福,地龙赦罪,水龙解厄。
今日就是水龙节,咱们去城郊浔水龙王庙,一起祈求龙王解厄。当年爹娘在时,都会专门祈求龙王,解除霉运恶兆。”
宋伯玉本想继续在家内炼和演武,但见秀娘这么重视,只得帮忙一起准备。
他心中对此并不相信,倘若真有水龙能解厄,那祂一定没庇佑自己家,否则为什么会遭遇赤尸,父母双亡?
但他没有将这个话说出口,以免伤了秀娘的心。
婴宁也非常勤劳的跟着两人,一起收拾着。
等出门的时候,秀娘还专门去叫了隔壁武老伯,昨日大家相约,一起前往。
一路上,武晏兴致颇浓,手舞足蹈的说道:“说起这浔水龙王,还真有几分神异。
传说祂最初是前朝命官,名叫吴成民,乃是一位深得民望的好官。
他在觞乡府为知府,治浔水十年,疏通河道,修缮河堤,更建了大名鼎鼎的浔水堰,彻底治平桀骜的浔水,用于灌溉,泽被觞乡万民。”
“确是一名好官,水利之事,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只是他又怎么成了浔水龙王?”
宋伯玉有些纳闷的问道。
此时人群熙熙攘攘,方向一致,都在往城外走,宋伯玉拉紧两个妹妹的手,避免走丢。
“问到点子上了!”武晏老人白胡子跟着表情一起跳动:“他得万民敬仰,却也遭小人妒忌,被人诬告造反。
前朝末帝也是个昏君,竟派真派大军平反,最终吴成民自缚军营,请求进京陈辩。
那将领一心求功,哪管其他,直接将他按在浔水堰前斩了。
听说那日浔水翻腾,将他的尸身直接卷了,消失不见。
此后近百年,浔水没有发过一次洪灾,浔水堰更是灌溉千顷良田。
当地老百姓都说他已与浔水合一,成为浔水龙王,永远庇佑觞乡府万民丰收。”
听到这里,宋伯玉不禁感叹:“是否成为龙王,我们不知,但这吴成民确可称得上泽被万民了。”
四人跟着人群洪流,又走了数里,终于抵达浔水龙王庙,此处有山有水有落叶,龙王庙依山傍水,与景色融为一体。
此情此景正是“红叶满寒溪,一路空山万木齐”。
宋伯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道:“此地颇为雅致,就算当做日常郊游,也是很好的。”
怀着这种心情,他干脆看起了四周的景色,缓缓跟着人群涌入庙中。
此庙四进四出,望之不大,但进入后就觉别有洞天。
宋伯玉则感觉浑身一阵,心脏的跳动变得极为剧烈,这种反应极不寻常。
他抓着两个妹妹的手,努力保持着空灵状态,进入内视。
在这模糊的内视视野中,心脏处隐约有银色光芒在闪耀,似乎在诉说着希冀和渴望。
几乎瞬间,宋伯玉就明白了,心脏处的那一角银面碎片,向他发出了提醒。
“这个寺庙中,应有类似于童子功秘籍的执念物。而且应该比童子功秘籍和染血柴刀这两个执念物更高级,因为银色光芒此次反应很不同!”
宋伯玉停下内视,开始认真观察四周,悄悄松开两个妹妹的手,在人群中穿行。
这是难得的机缘,他必须抓住,每一个执念物,都意味着一颗崭新的气泡,一段人生,可以反复经历并汲取知识、经验的历史。
他顺着心跳的感觉,在人群中穿行,本身就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更已经刚柔圆满,此时在人群中如同鲶鱼入水,穿行极快。
心跳越来越快,他的目光也变得焦急和锐利,慢慢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庙宇的后门,此处也有很多人,尤其是门口不远处那颗苍老松树,有四人合抱那么粗,更聚集了一大群人。
宋伯玉越靠近,心跳变得越来越剧烈,他不由想到:难道是那颗古树通灵,记录了一段岁月?
他走到近前,手靠近古树,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但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宋伯玉皱着眉头,思考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一百文钱?怎么不去抢!”
“就是,就是。摸一下就一百文,太贵了。”
“你究竟是不是龙王庙的巫祝?怎么觉得像个骗子!”
“抓紧退钱,把我爹的钱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