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排云那个恨呀!暗骂这帮混蛋有眼无珠,我这么大只哪里容易攻击了?
“该死,一定是刚才那张鬼画符,对面小子用掉那张符之后,我这里就特别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现在已经到了危险边缘,看来有些东西留不住了。要不是这帮混蛋过来捣乱,老子肯定要将这件宝贝用在那小子身上。”
想到陈星河,夜排云心中全是恨,倒是忘记人家没有邀请他,是他屁颠儿屁颠儿跑来,想要获取更高排名,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差点儿同归于尽。
刹那之间,有一束亮光出现。
在这束亮光中响起牛叫声,接着好似万马奔腾,前来围攻夜排云的修士一下子被撞飞。
陈星河看到这一幕,心中无比震撼,暗中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在爆发威力?竟然有种面对祖巫的感觉,刚才那声牛叫太过奇异,隐隐包含着某种天地至理,似乎与天道同在,转眼间就将这些修士撞死大半,这等威力简直难以想象。”
夜排云一边肉痛一边叫嚣:“来啊!你们这些连残渣都不如的灰烬,想弄脏老子等下辈子吧!”
陈星河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有洁癖吧?也对,出现时打扮得那样骚包,还在脚边放上两只金蟾,似乎是拿来垫脚的,没准真有洁癖。”
众修士大惊失色,刚才什么东西撞过去了?他们一无所知,只觉巨力碾压,好多同伴的骨头都碎了,若非站得稍远,身躯恐怕也会四分五裂,就此埋骨试炼场,再也没有机会向上。
这可怎么办?好棘手的妖龙。
就在众修士踌躇之间,身后忽然出现异动,牛叫声转瞬杀了回来,又是那种无法形容的万马奔腾震荡感。
陈星河这一刻集中心力念动静心咒,眼中所见顿时慢了千倍万倍,瞳孔之中隐现重瞳,终于看清那是什么。
原来是一片顶着牛头骨冲锋的虫云。
如果没有看错,这种虫子竟然是蜉蝣。
问题恰恰在这里,怎么可能是蜉蝣?要知道这种虫子生命短暂,朝生暮死,最为脆弱,如何爆发这般无法想象巨力?瞬间顶死了众多修士。
耳边传来佛音:“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归矣,于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与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与我归说!不要小看这蜉蝣,它们亦是宇宙众生,蜉蝣可撼树,可叹它们只有这短暂性命,得了造化还要被妖类利用,善哉善哉!”
陈星河觉得奇怪:“大师平素从不多言一句,为何见到这些蜉蝣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人种袋器灵叹道:“我本一蜉蝣,生于菩提树下,莲花池畔。人皆叹我易逝早亡,而我却得佛缘成为镇宇天珠!谁能想到曾经镇压一方的镇宇天珠是一芥蜉蝣,如今看到同类,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啊?”陈星河无比震惊,赶忙道:“大师不如收了这片虫云,哪怕其中只能活一只,也是功德,也是心证。”
“善!”传音刚毕,就见金色佛光向外渲染,陈星河坐在光中宝相庄严,人种袋向外刷啦啦兜转,即刻收了牛头骨和蜉蝣虫云。
“什么?”妖龙夜排云大惊,陈星河在他心中顿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口中说道:“宝箧宗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