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做到的并且还能够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陆之道了。
原来,他竟然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问题了。
此刻,蕴尾的整颗心都是震惊不已的。
“你是南黎天?当年南漳皇室的太子?”蕴尾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面的神色在不停的晃动。
“咦,老头,你还听过我的名字,倒还真的是难得啊,不过想来也没什么毛病,毕竟你在这阴司都已经几千年了,听到我的名字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南黎天摊了摊手,整个人特别坦然的承认了。
其实,他倒是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毕竟如今他们的势力都已经放到明面上了,倒也不至于再怎么藏着掖着了。更何况,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可以藏着掖着的,怎么?他南黎天就这么见不得人啊。
蕴尾一听这话,然后一双眼睛直接赤红的看着陆之道:“陆之道,你这样做可对得起崔珏?你竟然把这个畜牲给复活了,你可知他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呸,老家伙,你怎么说话呢?骂谁畜牲呢?我当年做了什么?不就是算计了青驰么?当年不是青驰死就是我死,我凭什么不能算计他?再说了,他不是自许圣人么?不是他一直说大爱无疆的么?他是当年人皇的部下,他本就应该守护好这个世间,所以他去以身祭地狱之门有什么问题么?”
南黎天自己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毕竟,这个世界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是牵扯到自己的生命呢?
他自己可不是什么圣人,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圣人,他唯一想的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命,他有什么错?
“是,你想活命,这没有错,可是你为什么要继续追杀云芙夫人,青驰都已经为了这个人间祭天了,你为何不肯放过他的夫人?”其实蕴尾也没有觉得南黎天的自保真的是大错,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能说南黎天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却不能说他真的是错的离谱。
毕竟就如同他说的那般,当年他和青驰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去死,他为什么要做个圣人自己去死呢?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蕴尾并没有恨过他,因为这也是青驰自己的选择。
然而,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追杀云芙。
“放过云芙?我肯放过她她肯放过我么?当年青驰身死,那个女人就跟个疯子一样,我若是不对她动杀手,估计她早就对我出手了,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毕竟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血仇,你觉得那女人可能会放过我么?”一想起来那个女疯子,南黎天就有些头皮发麻。
“云芙不是那样的人!”蕴尾直接开口否定了南黎天的话。
那是一个奇女子。
为了天下,她亲手送了青驰最后一程,即便那个人是她最爱的夫君,可是因为整个天下,她毅然决然的同意了青驰的所作所为。
如此这般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对南黎天出手呢?因为这是他们夫妇俩的选择,所以他们不会迁怒于任何人。
然而南黎天心胸狭窄至极,害了青驰还不算结束,还得杀了云芙,彻底斩草除根才算完。
这个人是个心狠手辣的,怪不得当年云芙对他恨成那个样子,无论如何,哪怕是追到阴司也要把他给杀了。
果然,这都是有原因的。
“呵,别说的一副你跟那个女人很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呢。老头,你不是很猖狂么?你不是要为云芙那个疯子打抱不平么?来啊!有本事来杀了我啊。”南黎天嚣张至极的开口道。
而陆之道就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两个人,他眼睛不停的放在河伯的身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之前,他是在思索着河伯的手段,然而如今他思索的却是河伯的来历。
刚才南黎天有句话倒是直接提醒了他,这老头说不定跟南黎天还真的有些熟悉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可能是的确有的,如果这个河伯当年和青驰是同一种人呢?
如果他们都曾经是人皇手中的部下呢?那么是不是这般就能够解释的通为什么河伯轻而易举就能够化解的了这么多魔气了?
毕竟当年三界大战的时候,什么魔族没有出现过。
可是,陆之道又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因为面前这个老头虽然强悍,可是并没有特别的强啊,当年青驰被称为人皇手下战将中的第一人,后来天柱断裂之后,可以说青驰在人界是第一人也不为过的。
而同样的,即便是当年那些人皇的手下,哪怕是没有青驰那么强大,但是应该也是够看的吧,而不是如同这个老头子一般,虽然懂得多,却实力并不怎么行,即便他能够打的过南黎天,也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河伯,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以前的身份了。”陆之道掐了掐手指,然后眼睛微抬看向一旁的蕴尾。
“好奇?见鬼的好奇,我不过就是一个摆渡的老头子,你好奇什么?”河伯皱了皱眉。
不得不说,陆之道的确是聪明至极的。
仅仅几句话,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能够被他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心机得有多么深。
“老头你的确是,可是我可没有见过你这么不同寻常的老头子。”陆之道说着话,然后直接抬手而出,瞬间手里面的清风直接化成了魔气冲着蕴尾直接就压了过去。
然而只是一瞬,魔气到了蕴尾的面前,他依旧是直接用出了法决,直接逼退了陆之道手中的那一团魔气。
陆之道皱了皱眉,紧接着又舒展了开来:“我还以为你会是阎君那个老头子化成的,却不想并不是。”他并没有在这道法决中感受到阎君的力量,所以就直接排除掉了蕴尾是阎君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