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走!冲!弄死这一群小畜生!”秦广王直接喊到,然后整个人飞身而起,冲着半魔人冲击而去。
秦广王此刻心中那叫一个冲动啊。
杀,必须杀。
这些半魔人都是有魔心的,如果真的事情和崔判大人说的一样,那么他们肯定有魔族人,可想而知这是多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杀!不管怎么样,先弄死一个是一个。
俩人一前一后直接攻击上去,然而如今对上这么一群拥有魔心的半魔人,即便是崔珏和秦广王两个人加一起,跟他们也是纠缠的头疼。
“大人,这些半魔人是真的难缠啊。”秦广王一剑直接插进那个半魔人的胸口,然而即便如此那个半魔人竟然还可以继续战斗。
“这都没死?”秦广王简直是大惊失色。
“对。拥有魔心的半魔人极其难杀,他们已经和真正的魔族没什么区别了,必须要把他们的心脏彻底粉碎掉才可以。”崔珏抬手,赤血剑直接在她手下冲着那个半魔人的心脏狠狠搅动,瞬间这个半魔人就直接化成了灰飞。
一旁的秦广王也直接跟着有样学样,手中长剑再次奔着那些半魔人而去,这一次他是直接冲着那些半魔人的心口去的,长剑直接在那个半魔人心口绞杀,瞬间这个半魔人也在原地灰飞烟灭。
“魔族果真是麻烦啊。”崔珏看着这些半魔人,头疼到至极:“如果人皇哥哥还在,这些半魔人根本就不够他一剑杀的。”
当年人皇一剑之下,数百魔族直接灰飞烟灭,更不用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半魔人了,一剑直接死伤成千上万都是正常的事情。
“大人,您如果彻底归位的话,这些半魔人在您眼中也不是啥问题。”秦广王在一旁跟着开口道。
他这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要知道崔珏原本就是祖神血脉,虽然说她年纪小,但是实力还是放在那里的,然而如今她灵力只有一半,就连她的本命武器赤血剑的威力都不能完全动用出来。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可以以一人之力对抗这数十个拥有魔心的半魔人,这已经是实属不易的了。
如果说她的灵力彻底恢复的话,那整个人的力量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些半魔人根本就不够她塞牙缝的,更不用说这般缠斗了。
“不用你恭维,先把这些半魔人都给弄死,陆之道那边估计也要行动了,如今我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陆之道一出现,我们就立刻退回到城里,一定要先保全好大家的命,我答应过祁陆的……要帮着李孚一守好金川。”崔珏的眼皮又轻轻的往下垂了垂。
她答应过祁陆的啊。
虽然说她曾经极其讨厌过祁陆,更甚至一度都想要弄死他,可是……当她看到祁陆真的身死的时候,竟然觉得会难受和愧疚。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难过或许还可能会有,可愧疚为什么会产生呢?她自己也不理解,或许是因为李孚一吧。
她在人间的时候的确是对李孚一深深地喜欢过,毕竟那是她的太子哥哥,是她那些年心里唯一的光啊。
更何况,她还是李孚一的妻子,虽然说当年大婚仪式被祁陆那个疯子给搅散了,但是她始终认为她是进了太子府的门的,那样她就是李孚一的妻。
然而不知为何,在见到祁陆那个样子的时候,她的心颤抖了,整个人也开始动摇了,试问,她自己可以为李孚一做到这种地步么?
崔珏觉得她做不到。
她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她是阴司判官,是祖神血脉,是阴司将来的继承者,在她的所有念头之中,最重要的就是阴司,其次……则是她自己。
崔珏一直觉得那些为了别人可以死的事情,都是假的,因为如同她这般清醒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疯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的,人世间当然有这种疯子,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祁陆那个人竟然也可以做出这种事。
即便是如今她想起来当初祁陆飘散在天地之间的场面仍旧是觉得悸动不已。
崔珏思绪飘散,然而下一秒就直接被秦广王的话给打断掉了。
“大人,您说陆之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您当时从阴司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有追么?”秦广王好奇的开口问道。
他觉得这样的事情不是陆之道的作风啊。
在阴司,他一惯最不愿意搭理的就是陆之道了,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虚伪,而且还觉得这个人对于他们家大人的心思不纯。
当初他就觉得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润如玉,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整个人就跟个软柿子一般好捏。
可是,试想一下,他身为一个阴司判官,主掌刑罚,这样的人会是心慈手软的主?会是看起来那么温和的?
所以,他从来都不怎么喜欢和陆之道打交道,就是因为他觉得那个人实在是太假了。
事实证明,他的这些猜测都没错的。
也就楚江那个傻子特别信任陆之道,这下子倒好了,直接被陆之道控制成傀儡了吧,真是活该,怎么就能够信陆之道那个小人的话呢?明明大人都已经提醒他很多回,说陆之道有问题了,可是他偏偏不信啊。
哎!真的是让人生气。
“大人,其他的几位十殿阎罗呢?如今其他的几位不至于都被陆之道那个小人给控制住了吧?”一想到这个事情,陆之道就有些担心起来。
无外乎是因为陆之道的手段太过于狠戾而毒辣了,就连楚江他都能够下得了手,要知道楚江王可以说是最为信任陆之道的,甚至可以说他是陆之道手下最忠诚的人都不为过。
然而即便是这个样子,他还是能够毫不犹豫把楚江王控制成傀儡,简直是心狠手辣到了极致啊,这样的人如此可怕,难怪崔判大人一直都很讨厌他。
如今仔细想来,还是大人有先见之明,她肯定是清楚陆之道是什么德行的人,才远离他的。